吃飽喝足,海棠三人掄著工具就下地去了。
炎炎酷暑,海棠穿著齊膝的寬大短褲還有無袖的背心,使勁在玉米地裏扒拉著玉米。
“寶寶啊,玉米地裏紮人得很,我和你媽去裏麵摘,你在外麵就可以了。”
張大山幹著活還不忘關注海棠,這幾天他對自己這個心中未來的小媳婦越發的疼愛了。
一旁的喬文珠停下手中的話,心中有些不樂意了,嫩大個孩子還這麼寵,都給慣壞了。
板著臉就責怪道:“過兩個月就18了,到時候都可以給她找一家好的嫁了,懶懶散散的誰會娶啊!”
“是啊,還有兩個月就18啦……”張大山手裏夾著旱煙,若有所思的抽著。“所以就更應該疼孩子,以後想疼都來不及。”
“行了行了,都聽你的。”喬文珠歎了口氣,認命的跟著張大山朝玉米地裏走了去。
海棠也沒吭聲,反正有人叫她躺平,她還犯賤要上去幹活不成。
“蚱蜢?”
剛坐下來就看到好東西,海棠樂滋滋的,這張大山在吃的方麵也是有些懶惰在身上的,吃東西也是等著喬文珠做好了才動筷子。
像玉米地裏的蚱蜢他是懶得捉的,這東西用火燒了之後可是好東西,海棠從路邊撿了個別人丟掉的塑料袋就捉了起來。
至於掰玉米?讓張大山自個慢慢掰去吧,反正他不會說自己,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海棠捉了好一會,得了小半袋子正開心著,迎麵走來一對中年夫妻。
“小寶這是在捉蚱蜢嗎?”張文元看到海棠便隨口問了一句,憨憨的大漢黑不溜秋的臉,露出一個十分燦爛又傻傻的笑容。
“是啊。”海棠頭也沒回,淺淺應了一聲。
一個是青春活潑身材曼妙的少女,一個是血氣方剛憨憨傻傻的不到四十歲的男人。
這讓一旁愛拈酸吃醋的許春花心裏不爽了,村裏像喬寶寶這麼大的姑娘幾乎絕種了,不是嫁人換了彩禮,就是早早的外出打工去了,隻有眼前這個還賴在家裏。
而且她還不是本村的!屬於外來貨!村裏的小青年也時不時盯著她瞧!這讓許春花十分的有危機感!
而她這個老公,一看到人家小姑娘就笑容滿麵的,氣死個人。
再看看海棠,無袖的背心露出纖細的手臂身材凹凸有致,看著讓她心裏一百分的不爽,開口的語氣都浸滿了酸水。
“喲,這不是老張家的姑娘嗎?怎麼穿這麼短就出來了,小姑娘家家的也不怕……”
剛開了口就覺得自己這樣的語氣貌似有些太過明顯的刺人,許春花趕緊換了一個說法,“也不怕曬黑。”
“嬸,你也不怕曬黑啊,穿的比我還短。”
海棠手指頭捏著一隻大蚱蜢,不由得手下一個使勁,把蚱蜢的身子都捏爆了。
許春花自己還是無袖的緊身吊帶,都快齊b的小短褲了,自己都是風裏風馬叉蟲的,整日裏到處撩撥人,還好意思暗示別人。
這酸溜溜的語氣,傻子都聽出來了,村裏一些38婦女就是整日有的沒的都可以找點事來自我想象。
喬寶寶的事爆出來之後,也就是她們這種38站著說話不腰疼,到處說人家穿著暴露,也不瞧瞧自己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