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們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要往裏衝,杜鵑和薄荷立即上前阻攔。

杜鵑大聲喝道:“你們這些老貨是反了天了,這裏是侯府,可不是你們西府,你們敢亂來,今兒休想走出棲鳳閣。”

為首的婆子哼笑道:“姑娘,我看你細皮嫩肉的,還是不要在這礙手礙腳,若是我們不小心傷了姑娘,姑娘可有得罪受了。”

杜鵑張開兩隻胳膊和薄荷兩人並排攔在入口處,杜鵑對著婆子呸了一聲,道:“你今兒敢動手試試?我就站在這,有本事你從我身上踩過去,不然休想進我們小姐閨房一步,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還妄想窺探我們小姐的閨房?我呸,趕緊撒泡尿照照自己,看你配不配。”

沈二夫人在後麵厲聲道:“還和她們廢什麼話?趕緊動手。”

婆子都是膀大腰粗的粗使婆子,沈二夫人故意帶人來找場子,所以特意挑選的四個婆子。

反觀杜鵑和薄荷,常年伺候沈鳳溪,連重活都沒有碰過,弱不禁風的,且都和沈鳳溪年歲相近,十歲出頭,哪裏是這些婆子的對手,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就被這些婆子給推倒在地。

杜鵑和薄荷同時慘叫一聲,兩人都擦破了皮,但是又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去抱住婆子的腰,那婆子一聲冷笑,一個用力就把兩人給甩飛了出去。

兩人摔在青石板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沈鳳溪大叫一聲:“杜鵑,薄荷!”

沈鳳溪把兩人扶起來靠在一起,眼神陰狠的看著那些婆子,心隨意動,她忽然就明白了那些黑氣的用法,手中的銀針仿佛生了意識般,被沈鳳溪體內的黑氣裹挾著,直直朝著婆子們射去。

沈鳳溪隻見眼前一黑,一團黑氣順著銀針鑽入一個婆子的肚子裏。

婆子隻覺得肚子仿佛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下,但是並未在意,繼續往裏跑,忽然咕嚕嚕一陣響,婆子一個響屁接著一個響屁的放,把周圍的人熏的直作嘔。

忽然一股薑黃色的液體順著婆子的腿往下流了出來,離婆子最近的其他婆子立即掩鼻躲開。

就在這時一聲嬌喝從院門口傳來:“你們放肆!”

隨即沈鳳溪隻覺眼前一花,一道殘影從她麵前一閃而過,朝著站在中間拉褲兜的婆子就是一腳,婆子被瞬間踢飛了出去,正好砸在躲在一旁的那些婆子身上。

沈鳳溪這才看清楚來人是姚翠芳,沈鳳溪星星眼的看著姚翠芳道:“姚姐姐好酷!”

姚翠芳自從隱姓埋名後,從來沒有如今日這般爽快過,看著沈鳳溪眼裏的崇拜,姚翠芳的江湖義氣在胸中漸漸蘇醒,將沈鳳溪護在身後。

“小姐,你沒事吧?我來遲了。”姚翠芳一邊看著那些下人,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攔在沈鳳溪的前麵。

“姚姐姐,我沒事,你來的太及時了。”沈鳳溪聲音中滿是歡喜。

半夏這才氣喘籲籲的跑進院門,扶著院門喘了幾口氣,才來到沈鳳溪身邊。

“小姐,您沒事吧?姚姐姐跑的真快,聽見有人要欺負你,直接放下手裏的活計,輕功來的,奴婢在後麵都看不見她的後腦勺。”半夏這才知道原來這姚翠芳的功夫這麼厲害。

“半夏,你先把杜鵑和薄荷扶進去,等會兒這邊戰鬥結束了,我再給她倆包紮。”沈鳳溪把杜鵑交給半夏。

薄荷也受了不少皮外傷,畢竟是夏天,穿的衣服也薄,地上都是青石板,小丫頭皮膚也嫩,手上,胳膊上,膝蓋上都磨破了皮,衣服上透著斑斑血跡。

“是小姐。”半夏趕緊把兩人給扶了進去。

沈鳳溪既然解鎖了黑氣的使用方法,那她就要大殺四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