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洛桑城。
由於近年來邊境安寧,沒有戰亂,所以商人雲集,貿易活躍,商人千裏迢迢將中土的絲綢、糧食運至塞外,將塞外的寶馬良駒及奇珍異寶販至京城。所以洛桑城雖小,但是靠著邊境貿易繁榮卻也熱鬧非凡,連帶城中酒樓、客店、甚至紅樓的生意無一不好的。
一匹馬突然闖了過來,擁擠的集市,人們躲閃不及,呼叫聲、咒罵聲此起彼伏連成了一片。
馬似乎很有靈性,而馬上的白衣少年騎術也非常了得,一路上除了帶翻了幾個攤子,居然沒有傷到一個人。
白衣少年七鑽八拐來到一座宅子前,翻身下馬。
馬上還坐著一個黑衣少年。
白衣少年看了看,沒有人追來,抬頭對馬上的少年剛想說什麼卻不由得愣住。
黑色的華貴皮襖,五官端正,劍眉星目,臉上布滿了汗珠,臉色卻如死人般慘白,那神色更是淒慘裏還透著絕望。
黑衣少年這時才得以看向白衣少年,也不由一愣,剛才隻顧著逃命,原來這個救了自己的少年容貌竟也不俗,很是漂亮。
白衣少年經不住他直視的目光,不由低下了頭,“嗯……,這匹馬你騎走吧!快走吧!”
黑衣少年一策馬,轉身就走。
手上粘乎乎地,白衣少年低頭一看,是血!,白色的衣服上也沾上了不少,甚至醒目,原來那個少年受了傷。
“回來!”她不由自主輕聲一喝。
馬上的身影一頓,卻還是依言策馬返了回來。
白衣少年靠近一看,果然,黑色的衣服蓋住了血色,胳膊很明顯還在流血。
他拿出一塊手帕,輕輕給黑衣少年的胳膊上紮好。
一股若有若無的淡香,不經意的飄進黑衣少年的鼻子裏,他能很好的看見白衣少年雪白的頸。他微皺眉,這大漢朝的男子都這麼帶點脂粉氣嗎?那膚色雪白的惹眼,猶如女子,在他們族裏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男人了。
白衣少年包紮地很認真,略一思索又從馬鞍的行囊中取出一條暗紅色的披風,替黑衣少年係好帶子。
黑衣少年的心怦然一動,孤絕的心在那片刻有了些溫暖,每次外出前他那美麗的母親都會替他們父子係上披風,父親、母親、族人,他的心又被疼痛所灼傷。
正想著,那白衣少年一抬頭,清澈如水的眸,他的臉微微一紅,雖然他不是他們族人那麼英勇豪爽,但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
“好了!你快走吧!”說完了白衣少年急急忙忙就走進了宅子。
“哎……”黑衣少年剛想叫住他,白衣少年早已進去了,他漠然了一眼手臂上的手帕,又看了看那個宅子隨即揚鞭策馬,快速地離開了這裏。
“雙兒,你可回來了,你去那裏了?”白衣少年剛跨進門,一個焦慮的聲音傳來。
“娘,我隻是和哥哥們走散了,我認得路,這不是回來了嘛!”望著娘那因為擔心而蒼白的臉色,無雙的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剛才為了救那個少年,她和哥哥不小心走散了,可憐的哥哥又要因為她挨娘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