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撿個嬰兒(1 / 3)

不知這世界已存在多少年,就記載的文字來看,人類曆史不過區區六千年,但無數重見光明的遺跡顯示,曆史有太多的無法解釋,這人類撰述的曆史,也許就是世界的驚鴻一瞥,且還顯得不那麼真實。

五地三洋,是世人對這個世界地理的基本認知,這種認知多源於教化或傳聞,因為涉足過五地三洋的無不是些能人誌士,或為國之棟梁,或為教中巨擘。至於那幾個或驚恐、或夢幻的未知之地,更是知之者甚少,逐漸淹沒於曆史塵煙。

如今,百國鼎立,文化斑駁,有以教立國者,也有聯邦立國者,但屈指可數的那些大國卻是君主至上,隻是或為分封治之,或為中央集權。雖然各國體製不盡相同,在文化、教義、領土等領域也是紛爭不斷,但少有國家以戰爭來解決紛爭,皆勉力維持世界整體的和平,至於那些蕞爾小國間的小打小鬧,自是有宗主國們出麵調停。在這樣一個秩序已悄然形成的年代,百姓所願的不過是風調雨順,日子能過得去就行,若能大富大貴,便是上天的眷顧。

這世界,也許百年千年,平平淡淡;也許輾轉之間,便翻雲覆雨。

......

......

登天峰上,輪回穀下,無名可具,未知之首。

無名地,厚重的烏雲漸漸漫上了峰頂,滿山的綠色生機透不過降臨的黑幕,雲端之上,滾滾雷聲前赴後繼,彙聚一起時仿佛要震碎天地,狂風跟著怒吼,像充滿怨氣的棄婦,在雷聲下放肆地爆發著自己的委屈。

頓時,雷聲戛然而止,烏黑的蒼穹卻如被擊打的蛋殼,藍色的裂縫不斷分叉蔓延,眼見就要片片破碎,卻被碗粗的雷柱遏製了趨勢,那雷柱從天而降,生生割裂了這個世界的空間。

峰上穀下,男人緊牽著女人的手,懸空而立,波光粼粼的朱紅防禦結界隔絕了外麵躁動的能量。女人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俊俏的側臉,她看不夠,也不想看夠,即便下一刻男人就要破天,兩人可能因此而生死道消,但她依舊平靜無懼,男人緊緊牽著她的手,她便默默支持男人所做的一切,生死不重要,因為那不是女人的執念。

男人在第二道雷柱轟下之際,眼神一亮,牽著女人的手更加用力,隻見他舉劍刺天,短時間提速至極致,向烏雲更深處飛去,疾速使得防禦結界與空氣的對撞愈加猛烈,碰撞產生嘶嘶的爆鳴聲,清脆可聞。

第二道雷柱離男人甚遠,但雷柱的身影尚未消散,緊鄰而來的滾滾雷聲,便裹挾著第三道雷柱降臨,這雷柱儼然是朝著防禦結界劈來。

男人首次與碗粗雷柱對抗,不知深淺,牽著女人的手立即變為懷抱著女人,隻見其大聲一喝,舉劍橫劈,朱紅的劍氣與湛藍的雷柱當空一遇,寂靜,無聲,相遇的那一刻似乎靜止......

轟隆......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天地,氣流反衝,竟然透過了防禦結界,雖如微風拂麵,卻盡顯雷柱之威!

一遇無名地,破天正當時。

破天,將會麵臨多少雷柱,無人知曉,這是記載的曆史無法述說的,也是遙遠的傳說無法印證的。

男人懷抱著女人,選擇了破天,便選擇了靠自己,靠自己對抗這未知的雷劫,亦或是未知的破天劫。

無名地聲勢之浩大,早已牽動著這個世界的心跳,那些個心生感應的哲人們,遍布在世界的各個角落,或打坐,或閉眼,或期許,或不屑......但都心神緊牽無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