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荒州境界…
腦蟬和尚一瘸一拐的表示要下船了。
趙曆瞅著他:“至於嗎,腦蟬,不就是給你幾刀子嗎。”
“再說了,你走了,還真有些乏味無趣。”
“阿彌陀佛。”
“非也,貧僧要從這裏轉船了,要去西州雷音寺問道了。”
問道?
趙曆半躺在船艙裏:“你一個和尚問什麼道。”
“趙施主,佛本是道。”
“其實貧僧是金蟬寺的大弟子,受跑馬方丈所托,前往西州問道。”
“哦。”
趙曆突然睜開眼:“受誰所托?”
“跑馬方丈,趙施主。”
“跑馬?”
“你們都這麼會取名字的嗎,跑馬方丈,還真敢取。”
腦蟬和尚微微一笑:“趙施主,羨慕了吧。”
“聽到跑馬二字,是不是聯想到萬馬奔騰的壯觀場麵,在你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趙曆:“你說的太對了。”
“真是什麼樣的師傅帶出什麼樣的徒弟啊。”
“說下去,然後呢。”
腦蟬和尚:“然後,貧僧要從知名道人苟懶子道長那裏問出道法自然的奧妙所在。”
“所以貧僧要轉船了。”
趙曆緩緩站起身:“苟懶子道長?”
“苟懶子。”
“我沒聽錯吧。”
腦蟬和尚邪魅一笑:“當然沒聽錯。”
“事實上,貧僧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著實震驚。”
“這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美的名字,真的是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頂禮膜拜。”
趙曆側著頭看他:“你說什麼?”
“這個名字很美?”
腦蟬和尚點點頭:“美。”
“太美了。”
“苟,苟利於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謫居正是君恩厚,養拙剛於戍卒宜。戲與山妻談故事,試吟斷送老頭皮。”
“懶北朝《顏家祖訓》習閑成懶,習懶成病。”
“子,子不語怪力亂神。”
“他們組合在一起就是…”
“苟懶子。”
“啊,貧僧渾身毛孔都要爽的飛起了,太美了,太美了。”
“苟懶子,貧僧恨自己不能成為苟懶子啊。”
腦蟬和尚身穿青色納衣,他張開雙手:“苟懶子。”
“我的夢。”
趙曆眉頭皺成麻花:“不是,你們玩的都這麼變態的嗎?”
“嗖…”
“鐺…”
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穩穩紮在船艙上。
這是…
霎那間,就像山中的瑪嘍,嗚嗚哇哇湧來數十艘船。
直接把中間的客船堵死。
“哈哈哈,打…打劫…”
打劫?
趙曆看著老船夫:“不是說你二十多年沒遇到過土匪嗎?”
老船夫無奈:“我是沒遇到過啊,可是有水匪啊。”
“客官別怕,我有良民證。”
“水匪們看到良民證,會放行的。”
不一會,從主船上跳下來梁山好漢的打扮,為首的像是黑旋風李逵。
他的胡子像鍾馗,凶神惡煞。
身材又高又胖,像隻黑豬,兩個銅鈴的大眼睛,手持一把開山斧。
胡須倒豎著,大聲吼道:
“歹,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
“頭兒,串詞了,咱們是水匪。”
“哦,咳咳,搞錯了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