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半日偷得閑,豈料他人卻未閑。
“娘娘!陛下派德公公過來宣旨了。”大清早的,還未等我起床,院內便傳來了聽雪極其豪邁的吼聲,這丫頭看似文靜,實際上裝的吧。
微微歎了一口氣,睜眼看著著精美華麗的輕紗蚊帳,認命的從柔軟的床上爬起來,順道撿起昨晚被踢下床的長袍披在了身上,然後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本早已被壓得麵目全非的書,倚在床頭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心中數到:
1、2、嘭!
“娘娘!”眨眼間,一個嬌小的人影就撲到了我的窗前,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嬌小的人,看來自己身邊的這三個丫頭也非等閑之輩啊。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心中卻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了,雖然並不在意她們的態度,但是每天都被人這麼吵醒,就是聖人也總有脾氣了吧。
隻是,頂著這個身份,不好做啊!
對了,小正太那邊不正是一個最佳場所嗎?
“娘娘,德公公領旨來了,此刻正在外麵候著,是否宣他覲見。”看著我雖然拿著書,但是注意力分明就沒再書上,花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打斷了我的沉思。
“啊?覲見?你們說誰來了來著?”我回神看著她們,有些茫然的問著。
“娘娘,是陛下身邊的德公公。”再次歎了一口氣,花容有些無力的重複了一遍。
“哦,是他啊。”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娘娘,需要奴婢們伺候你更衣嗎?”花容嘴角一抽,有些咬牙的問道,身邊的聽雪和雲裳也一臉黑線的看著我。
“無妨,從今日開始,本宮會禁足一個月,一切從簡,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對了,順便把那啥德公公叫進來。”說完還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
“娘娘!你怎麼能這樣,別家主子對禁足避如蛇蠍,偏偏你像是得了什麼寶一樣,你不知道現在那幾個貴妃快要騎到你頭上來了。”見我毫不在意,三人氣得直跺腳,尤其是聽雪竟然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聽雪!不得對娘娘無禮!”花容和雲裳臉色一變,連忙出口嗬斥道。
聽雪臉色一白,立刻閉上嘴,但是眉宇間的倔強分明在說她心中的怨氣。
“還不向娘娘認罪!”花容扯著她立刻跪在了我的麵前,望著我替她求情道:“娘娘,聽雪她還小,不懂事,請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饒她一命。”
“花容,如果你真想本宮放過她的話,就不該跪在這裏替她求情。”目光淡淡的瞄了她一眼,我語氣冷漠而又刻薄道:“若非看在你們一直跟在本宮身邊,你們認為你們還有那個命站在這裏嗎?。”
“娘娘!”三人臉色一白,無一不鬆了一口氣,顯然已經知道我不打算追究了,隻是聽到我後麵的話後,有些難以置信而已。
“念你們初犯,本宮也不追究,但沒有下次了,有那個閑心理會外麵的閑言閑語,還不如多花點心思做好你們本分的事。”看著心中還明顯不怎麼服氣的三人,我臉色一沉,威嚴道。“你們給本宮記住,本宮不養閑人,也不會養沒用的人!”
三人渾身一抖,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懼意。
“是!奴婢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就下去吧,以後沒有本宮的允許,不得擅自踏入本宮的寢宮。”平生最恨的就是不經過我的允許就闖進我的房間,換做是以前無論是誰,早就一槍掃過去了,那還像現在這番客客氣氣的。
“是!奴婢們告退!”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心有餘悸的退了出去。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我冷冷一笑,估計用不了多久,這事就會一字不漏的傳到即墨焱煌的耳中了。
“奴才參見……”
“免了吧,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橫了一眼正欲行禮的德公公,我打斷了他的話,不冷不熱道。
“咳……皇後娘娘,陛下有旨,請接旨吧。”德公公低聲假意的咳嗽了一下。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直接宣你的旨意,要麼馬上離開。”看著德公公雙手捧著的金色不明物體,我臉色一沉,莫非這家夥想要我跪著接旨不成?
德公公看著我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的目光,隻是在看到我越發冰冷的臉色後,猛的醒過來,連忙俯身恐慌道:“娘娘,這恐怕不妥吧!”
敢不把皇帝放在眼中,估計就此一家了。
“如果你覺得不妥的話,可以去跟你家主子說我抗旨,然後在禁足個大半年,最後是摘掉我頭上的這頂鳳冠,怎麼樣,德公公,這樣夠妥了吧。”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意味深長道。
“娘娘說笑了,奴才怎敢以下犯上。”一滴滴冷汗從德公公的頭上滴落,德公公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