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橫躺在一顆古樹的樹頂,身下是一層層柔軟的樹葉,享受著來自春分的午後陽光,清風夾著一股淡雅的清香徐徐吹來,真是一個好悠閑的好時光,即便不是第一次發出這樣的感受,但是每次都是那麼的滿足,怎麼以前據沒有發現喃。
眯了眯眼,我換了一個姿勢,將手枕在腦後,翹起二郎腿,繼續享受著著愜意的時光,直到太陽西沉,樹下傳來了一陣騷動。
目光習慣性的朝樹下飄去。
隻見一位身穿鳳袍,頭戴鳳冠的美豔女子在一群侍衛宮女差的前擁後戴下慢慢的走了進來。
挑了挑眉,回頭看一眼已經沒有什麼溫度的太陽,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攤開四肢,再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以就著此刻躺著的詭異姿勢,緩緩的飄下樹(是的,你沒看錯,是飄),朝最近的一個開著的窗子飛了過去,劃進房間內。
“全部都給本宮在外麵候著。”鳳袍女子剛走進寢宮,立刻下令,屏退左右。
“是!娘娘。”在寢宮內候著的侍女,朝鳳袍女子行了一個禮,順從的退了下去,並且還順手擱上了寢宮的大門。
確定周圍沒有人後,鳳袍女子這才朝內閣走去,繞過一個繡著錦繡芙蓉的屏風,來到了她的平時休息的鳳塌前,隻是此刻上麵已經躺著一個閉目養神的懶惰女人。
“老千。”
鳳袍女人見怪不怪的走到鳳塌旁邊的矮凳坐了下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睜開眼,瞄了一眼坐在腳邊位置的女人,又緩緩的閉上,漫不經心。“回來了啊,今天怎麼早,你不是要參加什麼宴會嗎?”
“哼!今天宴會的主角又不是我,在那裏呆著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回來陪你說說話。”理了理裙擺,她靠在踏上,鳳眸微沉,似乎遇到了什麼,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是我陪你說話吧。”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目光在她臉上掃過,心中閃過一絲了然。
“誰又惹你了。”
聞言,鳳袍女子的身子微微一僵,她垂下目,自嘲道:“誰能惹我,我不去找她們的麻煩就夠仁慈了。”
“這麼說來不是宮內的人了。”好歹也認識了她好幾年,自然能從她的神色中看出幾分,翹起二郎腿,將手枕在腦後,我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讓我猜猜,這幾年你已經把那些看不順眼的人都明裏暗裏的解決了,應該不會有人在衝你這尊大佛的黴頭了,那麼……剩下的,就是宮外的原因了,你不會還在想著你那個舊情人吧?”
“老千!”女人語氣略帶警告的聲音在我耳邊立刻。
“叫我也沒用。”無視女人的警告的目光,我冷哼一聲,目光極其的鄙視的看著她道:“我說上官蔓兒,好歹你現在也是有權有勢的人了,怎麼老是對以前的舊情人念念不忘,不要忘了你現在已經有老公兒子的人了,想後悔的話,已經太遲了。”
“我明白。”上官蔓兒彎下腰,雙手掩麵,痛苦道。“我從沒後悔,隻是累了。”
不管是累還是後悔,都是你自找的,看著表麵上光鮮無比,實際上內心已經千瘡百孔的女人,最終我還是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去。
目光沉了沉,我翻身從風踏上飄了起來。
“蔓兒。”盤腿坐在踏上,看著掩麵的女人,我輕聲問道。“我們認識有多久了?”
多少年?
“三年了吧。”上官蔓兒有些悶悶的說道。
“是啊,三年,不知不覺我已經當幽魂當了這麼多年了啊!”我這話沒有別的意思,純粹隻是感歎,想當初,咱還是一個風華正茂的青年,手上帶著一群正在柱狀成長小弟,因剛收回了一個借貸,於是約著一起去酒吧慶祝,一時興起和小弟玩起了拚酒,原本打算將他們給擱翻,結果卻反被一群兔崽子給聯手擱到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鬥轉星移,物是人非了。
果然是人一倒黴,連喝水都塞牙縫。
“老千!”上官蔓兒身子一顫,她抬起頭看著我,眼中閃爍著我看不懂的悲哀,白皙圓潤的玉手向我伸來,隻是這手伸到半空卻驟然停了下來,堪稱絕美的容顏突然變得無比蒼白。“對不起,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