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仲商看了沈棲悅一眼,“想聽實話?”
沈棲悅點點頭。
“有你的原因,但不全是。溫氏和範氏一直都是競爭關係,多年一直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關係。範繼平的死是一個契機,如能趁機扒掉這棵刺,何樂而不為。”
聽到這番話,沈棲悅暗自吐了口氣,心裏多少輕鬆了點。
“裴老師是不是和範家有什麼過節呀?”
“是。”溫仲商毫無隱瞞,“十多年前,裴老師的小女兒裴墨跳樓自殺了,當時還懷著孕。”
沈棲悅張著嘴,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溫仲商繼續說:“裴墨失戀醉酒的時候被範繼平強-奸了,她沒有報警,也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裴老師。裴老師知道時,裴墨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已經患上了重度抑鬱症。雖然裴家在南城有一定的地位,但那時候的範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加上沒有人證物證,範繼平死不認賬。這件事,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沈棲悅心裏不是滋味,“範繼平果然是人渣,這種人死不足惜。”
溫仲商將車停在了九號公館樓下。
“我們來這裏幹嘛?”
“許言他們組了個局。”
沈棲悅頓住了解安全帶的手,臉色變了變,“他們的局,我不想去。”
溫仲商知道上次許言對沈棲悅說過不好聽的話,“許言這人平常說話就不好聽,加上上次喝醉了,才對你胡言亂語的,不必在意他的話。”
“那她在不在?”
溫仲商自然知道沈棲悅問的是誰,“不在。”
沈棲悅不情願地下了車。
進了大廈後,一個穿著製服的男子領著二人上了頂樓的VIP包廂。
包廂內的音樂震耳欲聾,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煙酒氣。十多個男男女女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玩牌喝酒,哄鬧聲很大。
看到溫仲商進來後,都遠遠朝他招手打了招呼。
沈棲悅大致掃了一眼,看到了葉其琛、許言、蕭為、賀君南、程韓幾個熟麵孔。
角落的沙發上,蕭為正抱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忘情互啃,女孩酥胸半露,小短裙已經被擼了上去,蕭為的手在女孩的臀部不安分地遊走。這兩人的架勢,似要當場做起來。
沈棲悅趕緊撇開視線,看到溫仲商一臉平靜,見怪不怪的模樣。
葉其琛悠閑地叼了根雪茄走了過來,“老溫、沈秘書,來啦!”
“老葉,”溫仲商對著葉其琛示意了一下沙發上的倆人,“把那倆人趕出去,要發情找個房間發情,別在這丟人現眼。”
葉其琛笑嘻嘻地說道:“你又不是不了解蕭為,他就跟個小泰迪似的,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了。”
沈棲悅眉頭皺得更深了,她沒來過這種局,眼睛無處安放,放眼去哪哪都是曖昧的男女。
葉其琛注意到了沈棲悅的表情,打趣說:“我們單純的沈秘書估計沒見過這種場合,得咧,我這就去把這發情的小泰迪趕走。”
葉其琛走過去踢了蕭為一腳,不知說了什麼,蕭為就抱著女孩走進隔壁的房間。
“你們平常都玩這麼開嗎?”
“這算什麼?”溫仲商又解釋道,“不過他們玩他們的,與我無關。”
“哦,是嗎?”沈棲悅的語氣明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