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悅自嘲地笑笑,“也是。”
第二天是星期日。
沈棲悅是被刺耳的手機鈴聲驚醒的,她迷迷糊糊按了接通。
“沈棲悅,你昨天對範繼平做了什麼?”
是許若韞尖銳的聲音,沈棲悅不耐煩地說了句:“我什麼也沒做。”
“你知不知道,他死了!死在酒店的床上!”
沈棲悅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睜圓了雙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
警局。
“沈棲悅,去錄口供,二樓右拐走到頭。”女警察對沈棲悅說。
一個踩著高跟長靴穿著貂皮大衣的女人,聽見女警察喊沈棲悅的名字後,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說一巴掌甩在了她臉上。
“你幹什麼?”沈棲悅捂著臉,看向女人。
女人猩紅著眼,冷厲地看著沈棲悅,口無遮攔地謾罵著:“賤人!狐狸精!你把我爸害死了,你個殺人凶手!我要殺了你!”
“範繼平的家屬,給我安靜!這裏是警局,你當是你家客廳呢?”女警察嚴厲嗬斥道。
沈棲悅恢複了平靜,淡然地對女警察說:“警察同誌,你也看到了,我無緣無故被她打被她罵,你們這裏應該有監控錄像吧,我要告她人身傷害和誹謗。”
女警察掃了二人一眼,說:“你先進去錄口供,告不告隨你。”
“賤人,你殺了我爸,還想去告我?看我不打死你!”女人還想上來扇打沈棲悅,被女警察拉住了。
“你再打我一巴掌試試,我告不死你。”沈棲悅的目光冷若冰霜。
此時,幾人擁著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的麵容很俊朗正氣,但卻長著一雙與麵容極為不相稱的鷹隼般冷厲的眼睛,陰森森的,讓人看了非常不舒服。
沈棲悅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範繼平的大兒子範成勳。
範成勳掃了一眼女人,女人立即甩開了女警察的手,囂張地抱著胸。
範成勳徑直走到沈棲悅麵前,冷冷開口問:“是你害死了我父親?”
“範繼平的死與我無關。”沈棲悅語氣平靜,並不懼怕他的高位。
範成勳冷哼一聲,“小丫頭片子,威脅人倒挺有一套。”
沈棲悅覺得他話裏有話。
局長走了過來,臉上堆滿了笑容,恭敬地握上了範成勳的手。
沈棲悅轉身上了二樓。
詢問室內。
對麵的男警察在低頭寫著東西,片刻後,開口問:“名字,身份證號,家庭住址。”
“沈棲悅,身份證號是……”
“說一下昨晚事情的經過。”
沈棲悅將事情原原本本地描述了一遍,包括許若韞對她下藥一事。
“因為死者生前有過性-行為,現場有提取到體液,等會你需要我們的醫務人員進行采血,我們會進行DNA比對,已經查一下你血液中的藥物成分。”
沈棲悅一驚,她走後,範繼平還叫了其他女人……這人,都快掛牆上了,還不老實……這下好了,真掛牆上了……
“有問題嗎?”男警察又問。
沈棲悅回過神,答:“好的,沒問題。”
男警察一五一十將沈棲悅說的內容記錄了下來,走了出去,十多分鍾後,又折返了回來,把幾頁打印好的紙放到沈棲悅麵前的桌子上,說:“核對一下個人信息以及口供內容,無誤的話在右下腳處簽名畫押。”
沈棲悅仔細核對後,簽了字按下了手印,問:“警察同誌,範繼平的死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