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振雄不會在他的懷疑之例,從他的行為就可以看出武振雄的性格,這小子絕非是雞鳴狗盜之人,不會做出這種不齒事情。
蔣二看似瘦小,骨子裏透著陰氣,他的眼睛飄忽不定,他曾坐過牢,足以說明本性的邪惡!
而羅鄆最有可能幹出這種勾當,從登上遊輪的那刻起,他就看出這個禿驢不是什麼好鳥兒。而且,羅鄆與葉梅關係曖昧,他最容易搞到房間的鑰匙,輕而易舉地打開他的房門當然不在話下。
現在,西門宇沒有為丟失鑽戒有一點的可惜,相反他暗暗佩服起這個高明的盜賊。
所謂適者生存,這種人才最有可能從險境中活著出去!
而這種人同時也是自己最需要的助手!
惡魔已經對島上的人伸出了魔掌,如果不采取行動,遲早都會像容月一樣沒了性命!
西門宇不會坐以待斃。自己也是個見過世麵的人,他不可能與惡魔爭鬥,但他完全可以與活著的人搏上一回!
西門宇的腦海裏裂出一道光亮,身上泛起陣陣潮浪,一種活下來的計劃讓他血脈迸張……
臨睡前,蔣二在外麵抱回一大堆幹枯的柴棒,從被子裏扯出幾團棉絮,纏繞在木棒的頂端,又從身上摸出一隻瓶子,將裏麵的黃色的油脂倒在棉絮上。
蔣二好像換了一個人,他的神情很專注,沒有了白天的瘋狂和放蕩,一雙手像嫻熟的工匠在展示技藝,很快將一隻土製的火把做出來。
蔣二點燃火把,房間裏頓時亮如白晝。
蔣二將火把固定在藤椅上,坐在王小跳身邊:“這回感覺是不是好些?”蔣二撫摸著王小跳的頭發說道。
王小跳憂鬱的神情綻出一絲笑,輕輕說道:“真的很好,這感覺讓我好像回到了城市裏!”
“你心裏隻要亮出一道縫,我的心裏就開了一扇門。放心吧小跳,我們一定能回到城市!”蔣二說道。
他給王小跳掖好被子,跳下床,又把剩下的幾節木棒做好,望了眼已經入睡的王小跳,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他首先敲響了西門宇的房門,西門宇在裏麵叫道:“誰?”
“蔣二!”蔣二應道,暗自竊笑,他知道此時的西門宇比上了弦的弓還要緊張。
西門宇打開門,蔣二將一支火把遞到他的手裏,“拿著,這東西不僅能照亮黑暗,而且還能看清魔鬼的真正麵目!”說完,蔣二嘿嘿怪笑著離去。
接著,蔣二又把另一支火把送進了潘玉倩的房內。
他最後敲響了武振雄的房門,裏麵沒有反應,蔣二推了推門,門開了,房內漆黑一片。蔣二點燃火把,房間裏僅剩下一張床,一條圓鼓鼓的軀體隱藏在被子下。
“武先生!”蔣二叫道。
床上沒有反應。
蔣二走到近前,掀開被子,微微一怔。
被子下沒有武振雄的身影,裏麵塞著一條血跡斑斑的褥子。
蔣二悄悄地回到自己房內。
他鑽進被窩裏,倚在床頭,望著王小跳,眼裏竟蒙上了兩道清亮的淚光。
藤椅上的火把漸漸暗了下去,蔣二忽然想起了什麼,下了床,又從被子裏扯出兩團細小的棉花,淋上幾滴黃色的油,塞進自己的鼻孔裏。
做完這一切,蔣二重新回到床上。望著火把燃燼最後一縷亮光。蔣二閉上眼睛……
四
蔣二的腳步聲沒有逃過武振雄的耳朵,此時,他正躺在容月的房間裏,靜靜地聽著蔣二走完每一個房間。
他沒有動,他不想對任何人解釋自己的這種狀態。
有了昨晚的那場慘劇,他的房間裏到處充滿血腥的味道,武振雄一走進房內就感覺脊背發涼,如果繼續在這個房子裏住下去,可能一夜都不會閉上眼睛。
晚飯後,武振雄悄悄地將容月的床放回原來的房間。將那條血跡斑斑的褥子塞進自己的被子下,做完這一切他敲開了潘玉倩的房門。潘玉倩的狀態很好,穿著一件粉紅色睡衣,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看到武振雄,眼睛閃出幾分羞澀。她側過身子,等著武振雄步入房內。
“早些休息!”武振雄說道。
潘玉倩點了點:“不坐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