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廟裏有個小和尚(1 / 2)

金屑眼中翳,衣珠法上塵。已靈猶不重,佛視為何人

--那陀蘭寺禪宗3祖示法詩

乾坤有八塵,八塵擾世人。極西有解難,普渡名釋尊。

中土佛宗傳承有記載始,傳承至今已有千年。

大秦立前,天下亂戰,百家爭鳴,有一家似學若教,導眾人祈安,於亂世中提倡非攻,兼愛,受苦,普渡之行。

然,此家終於秦後,遭秦始帝鎮壓,後一蹶不振。

此宗名為墨,其於秦後衰朽,乃分兩派,一派固守陳規。仍自命墨家,苦研機關玄巧法門,不變昔日所信。

一派苦求革新,欲重振昔日之所盛,自巨子之下,全員簡析百家之長,深入黎民之間,欲求得革新之法,使得墨家,涅槃重生。

兩派自立巨子,互為敵視。門戶之爭近十年,愈演愈烈,終,革新派自立門戶。

後數十年,平滅爆秦。統一天下,盡掃紛爭。舊墨家依仗其合宗多年苦苦傳習拓新墨家故技機關玄術,為天下豪門,大平朝廷所喜,地位日益增高,似有複興墨門之勢。

新墨家一時岌岌可危。

就在這勝負將分的時候,平靈帝夢西方有丈六金人,追問觀星監主,時觀星監主,奇人南宮朔回其西方有賢聖者,普渡眾生,舉國信奉,尊之為神,其形正為金身丈六,盤踞西方。

靈帝於是遣使出塞,欲圖跨西域而至西極之國,天竺,請聖賢東來。

去路險惡,任重道遠。一時群臣推諉,不敢前往。

時任新墨家巨子,請南宮朔建言,靈帝準之。命新墨巨子羅摩,代平請聖。

羅摩領門徒七人,受靈帝命,遠處塞外,西行而去。

三年,羅摩率三名弟子入天竺大雷音寺,學法七年,天竺孔雀王舉辦全境能者大比。羅摩乘象而出,與西方釋教大德論法辯難,半日不到,連敗17人。

大比五日,無人敢再複一言。

羅摩靜坐象上,待大比完結執仗擊殺天竺境內仗勢挾武為惡者百人有餘。天竺境內,一時清靜非常。

事後。天竺舉國尊羅摩為釋尊之後第二賢者,尊號羅摩為,大乘天,解脫天。

第十一年,羅摩請歸中土,天竺舉國相留,孔雀王淚留羅摩。

羅摩執意不改,孔雀王淚言

“吾國何窮,彼國何幸。”

羅摩不能對,留弟子三人,一人獨行。

天竺舉國苦留,邊境有見羅摩者,不惜以死相脅,隻求羅摩終止東歸。

羅摩終從海路而返中土,據稱其破海而分兩側,踏浪而出天竺,孔雀王再不能止。無奈而終。

羅摩歸國,舉國沸騰。其入宮內,與平靈帝說法,帝尊其為師,冊封其為大平大賢者,欲為其辦學立派。其不受,羅摩回歸新墨宗,結合新墨宗之舊法,將西方釋教改製,傳導新墨宗全然改革。

自此,新墨宗再無巨子,遙尊西方大聖賢釋迦摩尼為祖師。稱其為佛祖。

中原墨家,隻留一派。中土佛宗。由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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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台山顛。

透過莽莽山岩,恍惚雲氣間可以若影若現的看見一片恢宏的廟宇。

“當!”一聲清越的鍾鳴在天地間傳播著。

“凡心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葦以航。”

被山間大風吹亂了一頭黑發的易達止看著眼前漸漸清晰的寺廟,不禁喃喃細語起來。

似乎被這世間最為傳奇廟宇的氛圍所感染。哪怕是一直憊懶傲氣的心然也在毛驢上坐直了身子,隻不過倒騎毛驢的他依然是側視著前方朦朧的廟宇,那樣子卻也說不出有多少對這廟宇尊崇的意思。

隨著心然與易達止的緩緩前行,他們終於到達了幽台山的頂峰,並且眼前出現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一座高大數十丈的巨石直接宛如刀劈斧鑿而成的巨大山門在香火與雲霧的繚繞下顯得格外莊重和神聖,在巨門的最上方,四個方圓數丈的大字顯得古跡斑駁。但是這四個字卻又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能夠讓看著它的人第一時間明白它的意思。

那陀蘭寺

終於,心然跳下了毛驢,懶懶的伸了伸腰,然後泛起白眼淡淡的掃了掃這道恢宏無匹的山門,帶著莫名的意味笑道。

“那陀蘭,施無厭。且看看這禿驢廟應不應得上他那麼大的口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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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陀蘭寺,越過三門與天王殿,在大雄寶殿與鍾樓的交集處,一個年不過十七八歲的和尚正默默的灑掃著地麵上的落葉,掃著掃著,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直起身來。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了之後,把手中的工具輕輕放到一邊,然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