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齊晨的房間裏,同樣不止有他一人。

還有他目前最為信任的趙實,也在房間裏。

“你有加特林在手裏怕什麼?還要我來幫你守門嗎?”

趙實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還是端了把木凳子坐在了門口。

可以看得出來,李溪的死對他也是個不小的打擊,畢竟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人。

“你知道李溪她出事前來找我……是做什麼嗎?”齊晨詢問道。

趙實頭也不抬的說道:“還用想,當然是想要來討好你。”

“畢竟身體,是她在這個遊戲裏最大的本錢了。”

雖然心情影響了他,但是判斷力似乎還是有的。

他抬起頭看著齊晨繼續說道:“你可能不清楚,對於親眼看著身邊人被一個個砍倒在地,那怕想要搏命都做不到的我們來說。”

“輕鬆的將阪本太郎殺死救了我們的人,會帶來多麼大的安全感。”

“李溪隻是希望能夠用這種方式讓你能信任她,讓她不再恐懼而已……”

齊晨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也並不覺得她有什麼問題。”

“換做是我,恐怕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隻是我似乎用錯了表達的方式,傷到了她,才讓她在這之後……”

齊晨歎了一口氣,這也是他自責的原因之一。

隨後就向趙實說出了自己的全部猜測。

“你是說……蕭洛就是凶手?!”趙實咬著牙道。

一想到那個笑容開朗陽光的少年,很可能就是用殘忍的方式殺死李溪的凶手,趙實就感到不寒而栗。

並且李溪和他的關係還算不上差。

“隻是推測而已,又沒有任何的證據。”

“這可是個逃殺遊戲,要什麼證據?!”

“你的推論完全沒有問題,實在不行就讓劉遠教官出麵,讓他來親自審問這個小子!”

齊晨聞言搖了搖頭,看來他還是小看了情緒對一個人判斷能力的影響。

“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哪怕是動用私刑也絕對不能讓劉遠出麵!”

“他現在是營地的組織人物和靈魂人物,一千六百多人能否團結到最後必須是要看他的。”

“萬一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對一個人下手,這個遊戲內僅存的秩序也將會變得不穩定。”

“到那時,咱們也就和那幫四處掃蕩的返祖的家夥一樣了。”

趙實也清楚這一點。

好半晌才道:“可是……李溪的死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趙實也知道自己的話其實是有點道德綁架的,對齊晨來說,自己和李溪隻是他救下的人罷了。

不僅不用負責,反倒是他們應該感恩戴德。

李溪的死,更是讓齊晨的秘密少了一分暴露的可能。

但是齊晨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這麼激我。”

“我想要揪出這個凶手不僅僅是為了給李溪報仇,同樣也是為了我自己。”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從李溪那裏問出我的加特林,這個隱患是必須要排除的!”

“隻是僅有的這些信息還差了一些火候,不排除我們會錯殺好人的可能……”

齊晨思索了片刻後道:“照著掃蕩軍現在這個屠殺的勢頭,天亮應該不會太晚。”

“這樣吧,等到天亮之後,你去找蕭洛。”

“我們去給他……送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