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因為在這裏也沒有設備,我也就隻能做一些簡單的檢查了。”

一個帶著粗邊框眼鏡的看起來四十出頭的女人,拿著一份手寫的報告出來說道。

於岩向幾人介紹道:“這位是陶紅大妹子,咱們護理隊的隊長,同時她的本職工作也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法醫。”

陶紅也向著齊晨幾人點了點頭,隨後對於岩道:“老於,我知道小李是你們的熟人,但她也是我們護理隊的人。”

“你可一定要查出凶手,替她報仇。”

於岩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徐州那邊已經在逐個排查了,我也一定會盡力的。”

陶紅這才道:“那就好……,我來說說我這邊的屍檢結果吧。”

“死者的四肢都有著很深的傷口,凶手十分精準的割開了深層靜脈。”

“但這並不是致命傷,靜脈失血和動脈失血不同,血壓低流速緩慢。”

“一般來說至少要二十分鍾到一個小時才會致死,不過在十分鍾左右就會因為失血過多失去意識了。”

“在凶手取出死者的心髒時……,她應該還隻是昏迷狀態,有著最後一口氣。”

“如果及時輸血的話,仍有救治的可能。”

也就是說掏出心髒,這才是李溪真正的致死傷。

齊晨聞言忍不住詢問道:“既然有著十分鍾的清醒時間……,那為什麼在城牆外巡邏的警衛隊沒有聽到呼救聲?”

要知道這可就隻有一牆之隔。

陶紅回答道:“我還在死者的咽喉部位發現有大塊的淤血,軟組織也嚴重受損。”

“凶手應該是從正麵攻擊了死者的咽喉,讓她暫時失去了高聲求救的能力。”

“此外在死者的身上還有多處踩踏和扭打的痕跡,應該是在之後凶手加以控製時留下的。”

“等到失血時間達到五分鍾以上,也就沒有反抗和呼救下去的能力了。”

趙實聞言握緊了拳頭,顯然是陶紅所描述的李溪淒慘的死狀讓他感到十分的氣憤。

甚至沒法冷靜的思考下去。

而意識到自己可能也被凶手給盯上了的齊晨,隻好自己努力思索了起來。

因為在其他地方都沒有發現可疑的血跡和痕跡,也就是說剛剛陶紅所說的李溪的一切遭遇都是在那處城牆下發生的。

她是在那裏被打傷咽喉,控製行動,隨後殺害的。

而不是在被控製割傷後,強行帶去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

她為什麼要去那裏,是自己一個人主動過去撞上了凶手?

還是說,是凶手和她一起去的?

如果是前者,城牆處壓根就沒什麼人去,凶手在那裏是想要蹲誰呢?

如果是後者……,李溪剛剛在齊晨這裏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她會和一個陌生人離開嗎?

齊晨思考著其中的種種可能。

而此時,已經完成了初步排查的徐州也表情凝重的走了過來。

他拿出手中已經被勾勾畫畫滿的花名冊說道:“營地內大部分人的身份都可以得到確認,尤其是咱們這些參加過訓練登記過真實身份信息的人,這是無法作假的。”

“剩下的這些人在相互驗證過後,還剩下了這麼幾個,沒人可以旁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