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望了眼金三角方向的天空,心說:寧誌,如果今天我在這裏倒下,隻能說抱歉,我盡力了。
我收回遠眺的目光,輕蔑地看著胡經,說:“開槍,不然你早晚得被我打死,你記住,是活活打死。”
“我操你媽的!”胡經想了想還是沒開槍,抄起槍,在我身上、頭上連著砸了幾槍托。
我用肩膀擦了擦從頭上淌進眼睛的血,輕描淡寫地說:“哎呀,好疼。”
“哥,有話回去說,一會兒該來人了。”胡經的一個手下說。
胡經把槍丟還給手下,一手扶著腰說:“走。”
“哥,那……還割嗎?”那人看了眼那個戰士的屍體說。
胡經看了看前麵,咬著牙說:“割!”
胡經的手下將那個戰士的頭顱用衣服包好,掛在我的胸前。鮮血很快順著衣服淌出,浸透了我和我腳下的路。我抑製不住喉嚨一陣陣發出的隻有我自己聽到的嗚咽聲,想要哭,卻始終沒有一滴眼淚流出。
當我們跨越國境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塊界碑。碑上的國徽在微弱的天光下泛著暗暗的紅光,讓我忍不住停下來觀望,卻被身後的人在腰上踹了一腳。
雙手反銬在背後,胸前掛著戰士頭顱的我,腳下一空,一個趔趄一頭撞到那塊界碑上。當我站起身,那塊碑上多了幾塊新鮮的血漬,有我的,也有那個戰士的。我看著碑壁的血慢慢地往下淌,乘人不備將口袋裏的手機丟在了界碑下,然後拖著沉重的雙腿,越過了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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