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混跡俄羅斯黑幫的中國女人(1)(1 / 1)

我想事到如今必須要采取行動了,不然竹籃打水一場空,搞不好還要搭上幾個警察的命,尤其是現在已經有兩個警察受了傷,其中那個肩部中槍的女警需要趕緊救治。我和程建邦對了下眼神,決定我對付車尾的那人,他對付車頭那個。

就當我們打算起身製敵的一瞬間,一直挾持著那個女警的槍手帶著女警一起鑽進車內。他摸出女警身上的手銬,把女警銬在後排的座椅上。車外的另一個槍手指了指馮隊說:“你,上車。”

就這樣,警察一個個地上了車,一個個地坐到後座,全部被劉亞男的人用手銬銬住。

劉亞男身邊那個槍手對著我和程建邦周圍的土地連著開了四槍,子彈濺起的碎石和沙礫打在臉上,火辣辣地疼。劉亞男對我們說:“你們兩個起來吧。”

我心頭一緊,和程建邦慢慢地舉著手站了起來。劉亞男站在幾米遠的地方打量了我們一下,目光落在我們的腿上,說:“我看你們也不是省油的燈,腿還站得那麼穩。”

“經過剛才貼身的幾槍,還能神色不慌,腿連擺子都不打的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我正準備想個話來應對,誰知程建邦兩腿就突然抖起來,好像站都站不穩隨時都會癱倒似的,說:“剛被嚇住了,忘了害怕了。”

就像剛聽人講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似的,劉亞男很愉快地笑了。她示意那兩人放下槍,“你叫程建邦,你呢?”她看著我問道。

“我叫秦川。”

我正打算用袖口將臉上的血汙擦掉,她突然抬手說:“別,多髒啊。”她打開包從裏麵摸出一包紙巾,丟給我,對身邊那人說:“給秦川弄點兒水洗洗。”

另一個槍手問:“那這裏咋辦?”

她想了想說:“收拾幹淨。”又自言自語若有所思地念叨了句,“秦……川……”接著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低頭朝那輛卡車走去。

看來劉亞男並不打算把我們塞進那幾個警察裏,那麼對不起,我們得執行我們的任務了。誰知她走了幾步突然回來,對我說:“總聽迪哥提起你。”不等我有什麼反應,又說,“走,上我們車,帶你們一段。”

她這一句話像是一記悶棍打在我的頭上,把我本來還算整齊的思緒瞬間震得七葷八素淩亂不堪。一時間我判斷不出這句話對我是算福還是算禍。我呆呆地愣在那裏隻覺得嘴唇陣陣發麻。

程建邦指了指那輛警車,問那兩個槍手:“這兒怎麼收拾?”

其中一人說:“扔這兒。”他說著開始關車門。程建邦瞪了我一眼說:“把咱東西拿出來。”

我在一個槍手的監視下,鑽回車內把我們之前被警察搜去的東西找到,笑著說:“完事兒了,走吧。”

那兩個槍手沒吭聲,一人拿著槍指著我和程建邦說:“你們兩個上我們的車。”

我和程建邦走到卡車門前,劉亞男說:“委屈你們先坐後鬥裏吧,到前麵我們換車。”我們點點頭爬到後車鬥,看著那個槍手圍著那輛塞滿警察的車轉了一圈,似是在檢查車門,我看了眼程建邦,他對我努努嘴,示意先跟著劉亞男走。那兩個槍手檢查完便往回跑,邊跑邊說:“快走快走。”

卡車駛離了那輛籠罩在夜色中的車,程建邦長長地舒了口氣,兩隻手往袖筒裏一插,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神情。他剛要說什麼,就聽到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剛才那輛車的方向發出的一團火瞬間照亮了半個夜空,奪目的火焰在濃煙的包圍中直衝九霄。

我和程建邦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了,張著嘴巴看著那團火愣住了。接著又是一聲爆炸,更強烈的火焰把像是汽車零件,又像是人的肢體一樣的東西掀到了空中。

顯然剛才劉亞男的那兩個槍手在我們離開後給那輛車做了手腳,安裝了爆炸物,並在這輛卡車駛離到安全距離後引爆了。

我們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這裏的確不是城鎮中心,但也絕算不上荒山野嶺,有人敢在這種地方如此明目張膽地劫持警察,而且還敢把五個警察一起困在一輛車內製造這麼大的爆炸。試問還能有什麼驅使人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來?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這一切就是半個小時前,我還覺得看上去氣質是那麼脫俗,永遠那麼靜怡的那個叫劉亞男的女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