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時,夏河芷的心情非常沉悶,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可新問題又出現了,她又不知道今晚去哪裏了,還像昨天晚上一樣出去流浪嗎?運氣好的話,也許會遇上像那對夫妻熱心腸的人,可如果收留自己的人,是壞人呢?自己不可能每一次運氣都那麼好。
出了校門,夜色闌珊。她不知道去哪裏去,但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沿著昨晚的路線而去。那個賣楊淩蘸水麵的叔叔阿姨,他們應該還會在那裏出攤吧,如果能看到他們,就太好了。至少可以在那裏吃碗麵,逗留一會再離開。如果他們再邀請自己去他們家,自己是斷然不好意思去了。或許,今天自己真的會在那個銀行自助廳過夜吧。
她這般想著,可剛走出校園幾步,就看到了夏平洲的車。
為了防止自己再次夜不歸宿,他居然親自來學校接自己了。
夏河芷沒有想到會這樣,眼下隻能乖乖地成為夏平洲的俘虜。她打開後車門,坐進去,默不作聲。
夏平洲也沒有說話。
直到回到小區,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家。夏平洲才說了句,“我去熱飯。”
“不用了。”夏河芷硬梆梆地說。
夏平洲注視著她,“我們可以談談嗎?”理應很委婉的話,語氣中卻夾雜著命令的味道。
“行啊。”夏河芷快速地坐下來,雙手抱在懷裏,“我倒是真的很想聽聽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夏平洲攝人心魂的眼眸裏掠過一道陰冷的光,“那個男生是誰?你新交的男朋友?”
“同學。”夏河芷平靜地說。
“你們關係不簡單啊。”
“隨你怎麼想。”
夏平洲皺了皺眉頭,“好,我們不談這個話題,那個小子最好別落在我手裏。我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因為那種事被你們老師叫到學校裏。現在,我就想問你,在你的眼裏,你就是那樣一個齷齪的性騷擾者?”
“不然呢。不然你是什麼?”夏河芷眼眶裏很快就滲出淚水,“是誰在半夜偷偷進入我的房間?”
夏平洲壓抑住憤怒並反駁道,“我那是怕你半夜把被子蹬掉了,受涼感冒,這也有錯?”
“你覺得我這麼大了,會連這點都分不清嗎?夏平洲先生,我請問你,你的手放在什麼地方?”
夏平洲別過臉去,手氣惱地一揮,“你是在做什麼春夢呢?”
夏河芷的眼淚唰唰流下來,這讓夏平洲更加惱怒,“就知道哭,好像我真的把你怎麼樣了。就算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你應該和我溝通啊,你跑去你們老師那裏控訴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我的!”他還歪著頭,輕哼了一聲,“還想驗什麼DNA,夏河芷,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讀書,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他上前一步,逼向夏河子,“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對!”夏河芷重重地回答,站起來,微仰著頭,迎上他冰冷又灼熱目光,“沒錯,我想擺脫你,永遠地擺脫你!”
夏平洲凜著臉,臉頰在顫抖,牙齒發出低微的咯吱聲,“所以,你認定我就是性騷擾了,對嗎?”並向前走近一步。
夏河芷沒有回答,她害怕地往後退。夏平洲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捏住了夏河芷的下巴。他湊上前去,想近距離地看看這張美麗的少女的臉。
夏河芷一臉驚恐,兩隻手去掰他的手。
但夏平洲的手卻像鐵鉗一樣,夏河芷挪動不了半分。
夏平洲的臉越來越低,夏河芷已經強烈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呼吸像噴霧一樣一層一層籠向自己的臉。她甚至感到夏平洲的嘴唇若即若離地落了下來,“既然你認定我性騷擾,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