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嘴角掛著冷笑,大步邁進審訊室。看著從地上狼狽爬起來的官員,小五上去又是一腳踢在中他的小腹。
越南大使館官員蝦米一樣雙手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看著小五,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惜,倒是連連倒吸了幾口涼氣,臉色憋的通紅。
“小姐叫我來接您!”在小五眼裏,能指著李文宇說話的家夥,全世界加起來也不過一手之數,這個什麼越南大使館的官員算個鳥毛。
“恩。我們過去!”李文宇說著走出了審訊室,“段律師,這裏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李少放心!”段成掃視了一眼地上呻吟的大使館官員,心裏一陣惡寒,抬頭答道。“陳隊、吳警官今天的事情兩人都是當事人,經曆了全部的過程。看樣子想要處理好這件事情,我們三個必須好好的談談……”
小五、李文宇驅車來到醫院時,孫墨山已經從急救室裏出來,轉入到了病房之中。
孫墨山全身上下綁著繃帶,一條腿打著石膏高高的掛著。鼻孔裏插著氧氣管,整個人看起來虛弱至極。
還好,人已經清醒了。
孫朝、王含、黃壽山、黃惜傾以及紫衣都在這裏,不過,還有一名坐在床邊握著孫墨山大手抹著眼淚的女子,李文宇倒是不認識。
“骨頭斷了四五根,輕微腦震蕩,調養起碼需要半年。哎,還好沒有太大的創傷!”孫朝手臂上綁著繃帶,人似乎蒼老了數分,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語氣之中包裹著自責、悔恨。
“孫叔。這兒的醫療水平不錯。保準您不出三個月就能看見活蹦亂跳的墨山!”李文宇站在一旁,心裏也滿不是滋味。“您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墨山受的痛,我會讓他們加倍還回來!紫衣,從家裏調出十名保鏢過來,一天二十四小時輪番守在這兒,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呃。”紫衣聽了李文宇的話,立馬轉身安排去了。
“文宇。這些事情本就是應我們而起,反過來是我們連累了你!”孫朝找了把凳子坐下,歎息道。“哦。對了。文宇,跟你介紹。這位是小蓮,墨山的女朋友,我們孫家的媳婦。”
小蓮眉清目秀,有一股純情動人的氣質,孫墨山這個大老粗竟然能騙到這麼水靈的姑娘倒是出人意料。小姑娘現在的心思都在孫墨山身上,眼神裏的焦急做不得假。
“墨山好眼光!”李文宇讚道。聽剛剛孫朝的話,他對這個準媳婦也是喜歡的緊。
“文宇。你,沒事吧?”黃壽山在黃惜傾的攙扶之下走到李文宇身側,關切的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情。黃老放心。”李文宇說著扭頭看向一旁的黃惜傾,“哎!昨天那個資料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還有,上麵說的畫室在哪兒?我詢問了同學,他們說學校有三個畫室,不知道說的哪個。”
“哎什麼哎。沒一點禮貌,叫姐姐!”黃惜傾瞪了李文宇一眼,“那個畫室就是東邊教學樓三樓那個大教室。虧你還是蘇杭大學的學生,連這點事情都打聽不到。”
“我這不是才到蘇大嗎?認識的人少……”李文宇揉了揉鼻子道。
“我聽說你失手打死了一個越南拳手。你小子可真是一個怪物,看來,以後跟你瘋不得了,要是一不小心,那我可不就香消玉損了?”
“還香消玉損……!?那個是意外,我其實也沒有想到一腳就會把他踢死。原本以為他很能打的。”李文宇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
黃惜傾看著李文宇的模樣,輕輕抿了抿嘴唇,把剩下的話咽進了肚子,心裏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文宇。人等下就會過來。”紫衣走來,“在警局沒出什麼事情吧?”
“小事。有段律師在那邊處理。”李文宇笑道。
“呃。”
黃惜傾看著兩人,微微偏轉了腦袋不再去看兩人。看著他們,心裏酸酸的、很不舒服。
感覺一隻幹枯的手掌抓住了自己的手掌,低頭一看,卻見得爺爺正看著自己,眼神之中包含著的意味讓黃惜傾心裏生出一種沒有理由的委屈,眼淚一下子模糊了視線。
黃壽山緊緊抓著黃惜傾的手,帶著她走向了病房的另一邊……
過了不到十分鍾,就走兩名警察推門進來做筆錄,李文宇等人坐了片刻也就先後離去了。
李文宇等人回到別墅。
今天一個中午發生了不少事情,李文宇心裏有些雜亂。
“文宇。有些事情其實你不用*心。下麵的人會幫你做好的。”紫衣走上陽台,看著抓著欄杆微微皺眉的李文宇輕聲說道。
“薰兒呢?”
“正在睡午覺呢。”紫衣輕輕抱住了李文宇的手臂,“自從來了華夏,大事小事不斷。還不如待在國外安穩。”
“紫衣……我以前在美國,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總覺得缺了些什麼。我回到華夏之後,我才明白。那種感覺是離了家、離了故鄉淡淡思愁。在這裏,周圍都是黃皮膚、黑頭發說著華夏語的同胞,我才了解到,我是這個大家庭裏麵的一員。走到哪兒,我體內流著的是炎黃的血脈,我是華夏人。這兒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