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稱,捷舟不由自主地念叨:“這幫無孔不入的家夥,在這裏也有搞活動經費的渠道啊!如果海上封鎖嚴,他們找到了藏寶圖或挖出了寶藏,從這裏往外偷運,也是一條路徑。”
“你聽說過這幫人?”冀支隊長打住話頭問。
捷舟站起來,簡要說了說西風黑煞的情況。
“敵對勢力亡我之心不死,西化、分化我國,是他們不變的圖謀。”冀支隊長忿忿地說。他呷了口茶水,重重地把杯子放到桌上,繼續介紹,“這裏是藏、青、雲、川、甘幾省交界處,多山、多水、多草原,雪峰林立、人煙稀少,各民族雜居,基層黨政組織體係不太嚴密,他們利用這一特點,行動時持槍聚隊,被追剿急了,換上當地民眾的服裝,隱蔽到農牧民中,一時難以識別,執行任務的部隊已在這裏行動了半年多,效果仍不理想。最近,我們對部署作了調整,請上級機關借調了幾名有專長的人員。今天,我們開個會,研究下一步的行動。”
“報告!”隨著一聲清亮的聲音,宮義男、甄玉望走進來,向冀支隊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冀追星站起來介紹:“這是上級機關幫我們借調的專門人才。”
“我們熟悉,是一個部隊的。”捷舟站起來報告。
“那太好了!聽口音咋這麼熟啊?”冀追星兩手一擺,示意大家坐下。
“我們仨人的老家是古州的,是不是口音太重啊?”宮義男笑著點點頭。
“我說呢!那地方我去過。”冀追星談起當年往事,真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慨。
會議開始了,冀追星介紹了任務部隊調整充實情況和下一步行動打算,與會人員各抒己見,提出自己的想法。
冀追星說:“俗話講,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三位是兄弟部隊來的,請談談看法。”
宮義男說:“我們剛來,不了解情況。聽剛才幾位領導的發言,是一次很好的學習。毛主席教導說,我們應該相信群眾,我們應該相信黨。要把這股力量一網打盡,需要地方黨委和人民群眾的密切配合。建議對部隊進行分工,一部分追剿,一部分深入地方,開展群眾工作,群眾動員起來了,他們就沒了藏身之地!”
“這一帶的農牧民,始終保留著當年抗擊英軍侵略、保疆衛國的傳統,從老人到孩子,人人練功習武,專門和那幫社會渣滓作對。聽說,最近來了一位叫山魂的師傅,教武療傷,很得人心,隻是這裏地廣人稀,居住分散,牧民流動太大,不好組織。”冀支隊長婉轉地解釋。
聽到山魂,捷舟心裏打了一愣:“噢,他也來了啊!真是湊巧。”
“建議搞點便衣偵察力量,分散到村寨和牧區,這樣掌握情況會主動得多。”甄玉望的發言,打斷了捷舟的思緒。
“這個辦法不錯,孟維奇,你們組織一下。”冀追星顯然對這條意見滿意,隨後,又將目光轉到捷舟身上。
“要讓我提點建議,隻有一條,就是指定每支分隊,緊緊咬住一股勢力不放,不停地追下去,盡可能多地減少他們隱蔽在群眾中的時間,追的時間長了,對他們的情況越來越熟,甚至個頭、長相也能記住,那時他們將無處可逃。”捷舟慢條斯理地說。
“有見解,講講理由!”冀追星來了興趣。
捷舟走到掛圖前,拿起長杆說:“大家看,這一帶地廣人稀,高山、深壑、草原、雪峰遍布境內,我從資料上看到,有三十多個民族雜居這一帶,從事農、牧、漁、商等行業,有的地方三省交界,這個省的群眾發現後報上去,他們早跑到另一個省去了。比如,我們軍隊一個醫療小分隊為牧民巡診,聽說前邊有個危重病人,趕去救治。到了那裏,帳篷不見了,草地上牧民做飯的灰燼還有火星,趕了五天沒追上,幾次到公社給上級衛生局打電話,要求幫助查找,結果兩天跑了三個省的地界。因此在這種情況下,請農牧民幫助比較難,這夥壞人偽裝成遊牧群眾倒挺容易。”
“很好!”冀追星滿意地點點頭,對大家的發言進行了梳理。最後確定了追剿大隊幾支分隊的組成,冀支隊長帶輕便機關,負責指揮,采取咬住不放的戰法追剿。末了,冀支隊長加重語氣說:“同誌們!這次任務,是在特殊時間進行的,騎兵部隊要撤銷,動員剛開始,又來了這次任務,每個幹部戰士不僅麵臨艱苦戰鬥的考驗,也麵臨進退去留的考驗,希望支隊黨委、政工幹部抓好思想工作,發揚我們騎兵部隊的光榮傳統,堅決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