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直視別人的瞳孔,仿佛那樣他們便能看透我的內心,我不想別人看透我的內心,知道我的恐懼,但我卻必須這麼做,因為我要通過直視他們的眼睛,從那裏獲得我想要的東西。有時,我們就這樣對抗著,讓彼此魂不守舍、筋疲力盡,直到這種對抗變為一種麻木、一種形式,才能收場。
有的人生下來必然幸福,因為他們的欲望少,要求不高,而有的人生下來卻必定痛苦,因為他們想要的太多,再努力的成果也無法填滿他們的欲望。有的人生下來必是異類,因為他們不同於大多數人那樣思考。
沒有人理解我在想什麼,就像我不知道他們的所想。他們認為清晨是太陽升起的時間,而我卻認為清晨該在零點過後,為什麼日夜的交替要根據天色的黑白,而不是時間呢?我不懂,也沒有人會告訴我為什麼,所以我更加固執,固執地認為清晨該是在淩晨之後的黑暗中。難道,兒時所學的那些黑白對錯,難道可以模棱兩可?我堅信,不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