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垂頭言自主峰漸裝甲兵而下,如欲受人之葬也。受穴之處,澆水為流,置坐可安,始[合垂頭格也。若注水即傾,立足不住,即為陡瀉之地。《精華髓》雲:人眠山上龍方住,水注堂心穴自安。亦其義也。

朱雀翔舞。

前山聳拔端特,活動秀麗,朝揖而有情也。

青龍蜿蜒。

左山活軟簾淨,展掌而情意婉順也。若反抗倔強,突無僵硬,則非所謂蜿蜒矣。

白虎馴俯。

馴,善也,如人家蓄犬,馴擾而不致有噬主之患也。俯者低頭俯伏之義,言柔順而無蹲踞之凶也。《明堂經》雲:龍播臥而不驚,是為吉形。虎怒蹲視,昂頭不平,禍機中藏。又曰:白虎彎彎,光淨圭山,角艮如臥角,圓如今環,虎具此形,乃得其真。半低半凶,頭高尾藏,有缺有陷,折腰斷梁,虎有此形,凶禍災殃。

形勢反此,法當破死。

四獸各有本然之體段,反此則不吉矣。

故虎蹲謂之銜屍。

右山勢蹲,昂頭視穴,如欲銜噬墳中之屍也。

龍踞謂之嫉生。

左山形踞,不肯降服,回頭斜視,如有嫉妒之情。世俗多言龍昂虎伏,蓋亦傳習之誤。昂當作降,大概龍虎俱以馴俯俯伏為吉。

玄武不垂者拒屍。

主山高昂,頭不垂伏,如不肯受之葬而拒之也。

朱雀不舞者騰去。

前山反背無情,上正下斜,順水擺竄,不肯盤旋朝穴,若欲飛騰而去也。

夫以支為龍虎者,來止跡乎岡阜,要如肘臂,謂之環抱。

此言平洋大地,左右無山以為龍虎,止有高田勾夾,故當求岡阜之來,蹤土跡於隱隱隆隆之中,最要寬展,如人之肘臂,腕肉有情,明堂[缺]夷自為局垣,一龍一虎,如視之圓。言其形如步武,旋轉自然,團簇環抱而恬軟也。以水為朱雀者,衰旺係乎形應,忌乎湍激,謂之悲泣。

水在明堂,以其位乎前,故亦名朱雀,若池湖淵潭,則以澄清瑩淨為可喜,江河溪澗,則以屈曲之玄為有情。倘廉劫箭割,湍激悲泣,則為凶矣。由是觀之,雖水之取用不同,關係乎形勢之美惡則一也。蓋有是形則有是應,故子孫衰旺,亦隨之相感之理也。別有一般冬冬哄哄如擂鼓聲音,得之反吉,又非湍激悲泣之比。

朱雀源於生氣。

氣為水母,有氣斯有水。原其所始,水之流行,實生氣之所為也。生氣升而為雲,降而為雨,山川妙用,流行變化,勢若循環,無有窮已。是故山之與水,當相體用,不可須央離也。

派於未盛,朝於大旺。

派者,水之分也,朝者,

水之合也。夫之水行,初分懸溜,始於一線之微,此水之未盛好。小流合大流,乃漸遠而漸多,而至於會流總潞者,此水之大旺也。蓋水之會由山之止,山之始乃水之起。能知水之大會,則知山之大盡。推其所始,究其所終,離其所分,合其所聚,置之心目之間、胸臆之內,總而思之,則大小無從而逃,地理可貫而盡矣。若夫《禹貢》之載九州,其大要則係於隨山浚川這四字,如導水、導河、導漾之類,皆水之未盛也;如入於江、入於河、入一海者,皆水之大汪也,以其大勢言之,則山川之起於西北,自一而生萬也;水之聚於東南,合萬而歸一也。《禹貢》舉天下之大者而言之,則始於近而終於遠,自一裏而至十裏,由十裏而至於足跡之所能及,推其冊之起止,究其水之分合,是成小《禹貢》也。

澤其相衰,流於因謝。

澤謂所澤。《詩?彼澤之陂》注雲:水所鍾聚也。水既港蓄淵停則止,水勢已煞,故曰衰流於因謝者,水盈科而進,則其停者已久,溢為餘波,故曰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