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於禁略加思索說道“將軍,樊城南門靠近襄水,我軍士卒多生於北方,隻熟弓馬,不習水性,如城內敵軍棄城往襄水而逃,確是不易追殺,末將以為當增強南門防禦,斷其退路。”

曹仁點頭讚道“文則顧慮周全,棄城而逃不可不防,本將親率五千鐵騎居中策應,文則親領一軍駐防南門,如此方能萬無一失,公嗣隻管督軍破城斬將殺敵,如何?”

“謹遵將令。”於禁、韓浩趕忙起身應道。

曹仁手執大碗,起身說道“軍中不能飲酒,本將以水代酒敬兩位將軍一杯,祝兩位將軍大勝破敵,明天於樊城相聚。”

“謝將軍。”三人一飲而盡。

樊城城樓。

大山的肩膀處裹著厚厚的紗布,由於裹的太厚,皮甲已經穿不上了,大山也不在乎,準備就這樣赤著上身上陣殺敵,但劉封不同意,硬是讓他穿上皮甲,肩膀處穿不上去劉封拔出青鋒利將皮甲肩膀位置劃了開來,套了上去。

看著大公子倔強的模樣,大山感覺心裏有點酸酸的。

不一會兒,經過劉封修改過的皮甲已經“套”在了大山的身上,劉封覺得很滿意,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雖然他知道麵對敵人的長弓硬弩,刀槍劍戟,這個粗糙的皮甲沒有多大的效果,但是多一層防護,多一份準備,生命也多了一份保障。

抬頭看著越來越黑的天空,劉封長歎一聲,興奮的神氣隨之去。“也許今天我就將埋骨於此,也許我將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劉封十六年的青春真正有記憶的隻有三年,真正充實的三年,除了習武練劍,飽讀兵書之外,能讓他記憶深刻的便是舅舅、舅媽以及現在的義父、三叔、趙叔叔等人,仰望著黑暗的在空,劉封的思緒飄飛。

大山看著大公子年輕臉龐,充滿活力的長發感慨頗多,原本大公子應該是左將軍一起撤往襄陽,但大公子執意要替左將軍斷後,陪同數千士卒共抗曹軍,這份勇氣,這種執著,讓大山他們欽佩不已。如今曹軍大軍被擋在這裏,但是也將他們陷入了必死之局。

“大公子,有一事小人憋在心裏不吐不快!”大山想到自己就快死了,也沒啥好顧忌的,便提起膽量,向沉思中的劉封說道。

劉封緩緩轉過頭來,不解的看著大山,“山叔,你是我義父的護衛,又是從起兵之初就跟隨我義父的老兵,於公於私我都算你的晚輩,叫你一聲叔叔並不為過,我都說了好幾次了,你也不要叫我大公子了,幹脆喚我名字就行了。你要再自稱小人,那我真不知如何相處了。”

“這,大公子,尊卑有序,豈可亂來……”

“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雷虎這樣、田雄這樣、黑子這樣,你也是這樣,唉,我們都快要死了,還在乎這個,什麼長幼尊卑,我最討厭這個,人都是平等的,哪來這麼多的尊卑貴重。”

大山愣了半天,但是這聲劉封卻始終喚不出口,不由苦笑一聲“大公子,我們各叫各的,不必再爭論了,今晚突圍,也許我們都將死在這裏,所以小人有幾句話放在心裏不吐不快,縱然不對,大公子也不要見怪。”

劉封十分疑惑,不知大山這個彪悍無比的親衛典百人將為何如此吞吞吐吐。

“大公子,在我看來,軍司馬劉大人此次讓你領假司馬,暫代軍司馬一職,恐怕是想讓大公子作個替死鬼。”

“什麼?”劉封駭然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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