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袁紹

初,紹說進曰:“黃門,常侍累世太盛,威服海內,前竇武欲誅之而反為所害,但坐言語漏泄,以五營士為兵故耳。五營士生長京師,服畏中人,而竇氏反用其鋒,遂果叛走歸黃門,是以自取破滅。今將軍以元舅之尊,二府並領勁兵,其部曲將吏,皆英雄名士,樂盡死力,事在掌握,天讚其時也。今為天下誅除貪穢,功勳顯著,垂名後世,雖周之申伯,何足道哉。今大行在前殿,將軍以詔書領兵衛守,可勿入宮。”進納其言,後更狐疑。紹懼進之改變,脅進曰:“今交構已成,形勢已露,將軍何為不早決之?”事留變生,後機禍至。進不從,遂敗。

授諫辭曰:“世稱一兔走衢,萬人逐之,一人獲之,貪者悉止,分定故也。且年均以賢,德均則下,古之製也。願上惟先代成敗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義。”紹曰:“孤欲令四兒各據一州,以觀其能。”授出曰:“禍其始此乎!”

○袁譚

譚始至青州,為都督,未為刺史,後太祖拜為刺史。其土自河而西,蓋不過平原而已。遂北排田楷,東攻孔融,曜兵海隅,是時百姓無主,欣戴之矣。然信用群小,好受近言,肆誌奢淫,不知稼穡之艱難。華彥、孔順皆奸佞人也,信以為腹心,王修等備官而已。然能接待賓客,慕名敬士。使婦弟領兵在內,至令草竊,市井而外,虜掠田野。別使兩將募兵下縣,有賂者見免,無者見取,貧弱者多,乃至於竄伏邱野之中,放兵捕索,如獵鳥獸,邑有萬戶者,著籍不盈數百,收賦納稅,參分不入一。招命賢士,不就;不趨赴軍期,安居族黨,亦不能罪也。

○袁術

司隸馮方女,國色也。避亂揚州,術登城見而悅之,遂納焉,甚愛幸。諸婦害其寵,語之曰:“將軍貴人,有誌節,當時時涕泣憂悲,必長見敬重。”馮氏以為然,後見術輒垂涕,術以有心誌,益哀之。諸婦人因其絞殺,懸之廁梁,術誠以為不得誌而死,乃厚加殯斂。

○郭圖

圖字公則。

○陳瑀

初平三年,揚州刺史陳禕死,袁術使瑀領揚州牧。後術為曹公所敗於封邱,南人叛瑀,瑀拒之。術走陰陵,好辭以下瑀,瑀不知權,而又怯,不即攻術,術於淮北集兵向壽春,瑀懼,使其弟公瑀請和於術,術執之而進,瑀走歸下邳。

○杜襲

建安六年,劉表攻西鄂,西鄂長杜子緒帥縣男女嬰城而守。時南陽功曹柏孝長亦在城中,聞兵攻聲,入室閉戶,牽被覆頭。相攻半曰,稍敢出麵;其明,側立而聽;一曰,往出戶問消息;至四五曰,乃更負楯親鬥,語子緒曰:“勇可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