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飛物者情性也,走走物者情情也,走木物者情形也,走草物者情體也。
木飛物者形性也,木走物者形情也,木木物者形形也,木草物者形體也。
草飛物者體性也,草走物者體情也,草木物者體形也,草草物者體體也。
士士民者仁仁也,士農民者仁禮也,士工民者仁義也,士商民者仁智也。
農士民者禮仁也,農農民者禮禮也,農工民者禮義也,農商民者禮智也。
工士民者義仁也,工農民者義禮也,工工民者義義也,工商民者義智也。
商士民者智仁也,商農民者智禮也,商工民者智義也,商商民者智智也。
飛飛之物一之一,飛走之物一之十,飛木之物一之百,飛草之物一之千。
走飛之物十之一,走走之物十之十,走木之物十之百,走草之物十之千。
木飛之物百之一,木走之物百之十,木木之物百之百,木草之物百之千。
草飛之物千之一,草走之物千之十,草木之物千之百,草草之物千之千。
士士之民一之一,士農之民一之十,士工之民一之百,士商之民一之千。
農士之民十之一,農農之民十之十,農工之民十之百,農商之民十之千。
工士之民百之一,工農之民百之十,工工之民百之百,工商之民百之千。
商士之民千之一,商農之民千之十,商工之民千之百,商商之民千之千。
一一之飛當兆物,一十之飛當億物,一百之飛當萬物,一千之飛當千物。
十一之走當億物,十十之走當萬物,十百之走當千物,十千之走當百物。
百一之木當萬物,百十之木當千物,百百之走當百物,百千之木當十物。
千一之草當千物,千十之草當百物,千百之草當十物,千千之草當一物。
一一之士當兆民,一十之士當億民,一百之士當萬民,一千之士當千民。
十一之農當億民,十十之農當萬民,十百之農當千民,十千之農當百民。
百一之工當萬民,百十之工當千民,百百之工當百民,百千之工當十民。
千一之商當千民,千十之商當百民,千百之商當十民,千千之商當一民。
為一一之物能當兆物者,非巨物而何?為一一之民能當兆民者,非巨民而何?為千千之物能分一物者,非細物而何?
為千千之民能分一民者,非細民而何?固知物有大小,民有賢愚。移昊天生兆物之德而生兆民,則豈不謂至神者乎?移昊天養兆物之功而養兆民,則豈不謂至聖者乎?吾而今而後知踐形為大,非大聖大神之人,豈有不負於天地者矣?
夫所以謂之觀物者,非以目觀之也。非觀之以目而觀之以心也,非觀之以心而觀之以理也。天下之物莫不有理焉,莫不有性焉,莫不有命焉。所以謂之理者,窮之而後可知也。所以謂之性者,盡之而後而知之也。所以謂之命者,至之而後可知也。此三知者,天下之真知也。雖聖人無以過之也,而過之者非所以謂之聖人也。
夫鑒之所以能為明者,謂其能不隱萬物之形也。雖然鑒之能不隱萬物之形,未若水之能一萬物之形也。雖然水之能一萬物之形,又未若聖人之能一萬物之情也。謂其聖人之能反觀也。所以謂之反觀者,不以我觀物也。不以我觀物者,以物觀物之謂也。既能以物觀物,又安有我於其間哉!是知我亦人也,人亦我也。
我與人皆物也。此所以能用天下之目為己之目,其目無所不觀矣。用天下之耳為己之耳,其耳無所不聽矣。用天下之口為己之口,其口無所不言矣。用天下之心為己之心,其心無所不謀矣。夫天下之觀,其於見也不亦廣乎?天下之聽,其於聞也不亦遠乎?天下之言,其於論也不亦高乎?
天下之謀,其於樂也不亦大乎?夫其見至廣,其聞至遠,其論至高,其樂至大,能為至廣至遠至高至大之事而中無一為焉,豈不謂至神至聖者乎?非唯吾謂之至神至聖者乎,而天下謂之至神至聖者乎。而千萬世之天下謂之至神至聖者乎。過此以往,未之或知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