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休頓笑了笑說：“怎麼，還要我幫你追憶同我一起被綁在地牢木柱上睡著的你，說了些什麼夢中胡話？”
嫚子“哼”地走在前麵，不在理會這名膽大包天的無知之人。不對，他應該是無知後輩才對。嫚子氣哼哼的想到。
對於小修女的想法阿休頓不得而知，卻也的確不感興趣，反而認真打量著賞心悅目的哥德式風的教堂建築。托馬的這所大教堂建造於163年，距今有30年的曆史，卻幾乎沒在曆史中留下什麼較大的由自然造成的痕跡。
而且聽小修女嫚子說，這裏常年打掃，每個月都會有一次大型的掃除清理，會把垃圾和過時的東西都丟出去，由專業的煉金術師管理運用。卻從未有過保養修理這種事情。
對此阿休頓暗自讚歎了這所教堂的運氣。
不單單是沒什麼裂痕，最重要的是它在這三十年中的戰爭中沒被附近的邪惡勢力一巴掌撕碎。這一點連主教都頗感慶幸。他說“這是眾神的恩賜，與獎勵。”
阿休頓可不信什麼眾神會在乎這麼一片小地方的小教堂，他隻知道，托馬的夥食確實不錯。尤其是牛肉。
食堂中充滿了身穿各種衣著的見習者，他們和阿休頓一樣，將在教堂待夠三年之後，就必須要進入部隊，被丟給某個軍士長之後進行慘不忍睹的摧殘式訓練。
阿休頓指示嫚子去盛稀粥，而他自己則要了兩大塊牛肉。還有一份素食，這是給嫚子的。她正在參習《素食修養》。
“這可不是沒用的東西，它能讓我顯得年輕貌美。”嫚子曾滿足向往地說過。
“唔。”阿休頓撕咬著醬牛肉，那股撲鼻香氣讓對麵“堅持”素食的小修女不住地吞咽著口水。
嫚子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撥弄著盤中的青菜葉。嘟囔道：“真是毫無油水的飯餐呐。”
吃過飯後，兩人路過教堂花園的石鋪道路。嫚子貌似很喜歡踏著起伏跌宕的石子行走，她欣喜地說道：“這可是對身體有好處的自然式觸摸。”又一遍期待著：“如果以後七老八十了那樣的話，還能踏著石子行走，簡直太幸福了。”
“很喜歡？”
“非常喜歡。”
阿休頓蹙了一下眼角，接著抱著雙臂一邊走路一邊說到：“如果真的那麼喜歡為什麼不把它們塞進鞋子裏，那樣即便是坐著，隻要動動腿腳也會有這種感受嘛。”
“那可不一樣！”
嫚子認真的說：“那樣的話從感覺上就大相徑庭，我可不希望整天舉步艱辛，像多麼有負罪感一樣。”
這時阿休頓仔細看了看嫚子，指著對方的洋裙說到：“這個倒是不常穿嘛。”
“隻有要走出教堂采購的時候才有機會穿的，不過由於是姐姐留下的，所以尺寸會顯得大一些。”
阿休頓看了她胸部一眼，摩挲下巴道：“確實顯得有大很多。”
嫚子似乎並未看到，用蔥白的指尖點著頷，仰頭喃喃著記憶中需要采購的東西。
而阿休頓則在教堂後門看守的地方，通告了一下看守員，交上了主教親筆寫下的證明書。
“修女，你口中的姐姐會是那個從托馬的教堂有幸出嫁入伯爵家的修女嗎？”
“當然是！”
“那你為什麼不和她一起去享受，反而留在教堂吃素祈禱呢？”
“這個嘛，當然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呐，你說如果有人告訴你，某個姐妹的父母為了自己和自己兒子今後的幸福，而將姐妹送進教堂，奉獻給諸神的話。你會信嗎？”嫚子考慮了很久，不過倒沒有看守員查檢的那麼久。
阿休頓點了點頭：“所以說那就是你的父母？”
“倒也不是。父母在很久以前就死了，死於瘟疫，但是卻和姐姐一起被收養了。可他們隻是平常的家庭，還有自己的孩子，為了今後的生計，把我們送進教堂倒也說得過去。所以我並沒有懷恨在心，相反，姐姐和我都覺得教堂裏比較自在得多。”
嫚子擺弄著衣裙，然後抬起頭看著阿休頓的雙眼：“我們兩個姐妹呐，可都不是喜歡被拘束的性子。”
嫚子的眼睛很清澈，放佛一汪井水，其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似乎還有一輪高掛的明月。
“你們可以出去了。”看守員的工作必須十分嚴謹，否則有哪個見習者偷偷溜走了，可是很麻煩的。
阿休頓接過寫有證明書的那張紙條，交給了身後的小修女，首先邁步而去。
嫚子追著他的背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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