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2 / 3)

荀郝煜一向都是沉默的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麵如菜色的人,眸中是一片洶湧。

一向圓滑的荀郝磊此刻亦沒有出聲,靜靜的沉默著。

太子依舊是一臉的陰翳,隻不過在看向床榻上那男子的時候,卻閃過一抹溫柔。

二皇子和六皇子也相互發表了一下感言,無非是會尋名醫,或者父皇要照顧好身體之內的,至於是不是真心的就不得而知了。

嘮嘮叨叨的半個時辰,老皇帝下了命令,除了太子其餘的讓他們都回去。

眾人紛紛離開,隻是卻在離玄虎門內的一塊空曠的宮路上的時候,周圍出現了一群人,與其說是一群人,不如說是一群沒有意識的牽線木偶,至於數量,一眼下去至少也要有百餘來人,而各位深處皇宮的皇子們,哪個不是雨裏來風裏去,除了這些怪異的人,他們感覺到了周圍隱藏的許多的別的高手。

而與此同時,去乾心殿並經過的乾心門的城牆之上,此刻也滿是弓箭手,這一看,誰還會不知,他們這是中了埋伏,赤果果的埋伏,不管平日裏是和還是不和的幾個兄弟都聚到了一起。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七皇子首先叫出了聲。

“沒有怎麼回事,不想死的就動手。”整天風流的荀郝磊很是謹慎的開了口,終究是來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動手的,可是,終究還是開始了,那個人,真的是他們的父皇麼,這麼的殘忍,甚至之前還那般無情的追殺四弟,太子這麼做可以理解,是為那皇位,可是父皇呢,這又是為何。

說話間,荀郝磊已經開始和周圍的那些個木偶交起了手,今日注定是個不平靜的日子。

此刻,已經容不得私藏,不管是偽裝的,還是不偽裝的,都動起了手,開始了廝殺。

今日進宮,會沒有人做準備麼,答案是否定的,於是,在廝殺的時候,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許多人參加的戰鬥,隻是那如牽線木偶一般的人似乎像是有無限的生命一般,無論怎麼砍,都砍不死,甚至還不會流血,這一幕太怪異。

被困在玄虎門和乾心門內的一眾人在拚命的廝殺著,而乾心殿內此刻卻是一片寂靜。

躺在床榻上的老皇帝毅然坐起了身子,哪裏還有剛剛的半分虛弱。

耳邊聽著外麵傳來的廝殺聲,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太子燕郝霖有些神色莫變的看著自己的父皇,沉默了片刻,開口道:“父皇,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

他的話一出,立刻就換來了一個犀利眼神,“殘忍?哼,征服天下的漫漫征程哪一個不是屍骨堆出來的,這麼點事就叫做殘忍,那還成什麼大業。”

“可是,父皇,他們畢竟是我的親兄弟,一起玩到大,特備是五弟六弟,他們從來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就算是要死,他們是不是不該在其中。”

“親兄弟,霖兒,你將他們視為兄弟,他們將你視為兄弟了麼,他們以你馬首是瞻,你又知他們幾分真心,莫要忘了,他們和你終究沒有半分血緣關係,若是有一天,他們知道他們的父皇是死在你父皇的手裏,你認為仇人之子,還會是兄弟,還會是朋友嗎,還會以你馬首是瞻嗎?”老皇帝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凜冽,仿似要將燕郝霖給罵醒一般。

沉默了片刻,燕郝霖開口道:“父皇教訓的是,兒臣知錯了。”陰翳的太子又恢複了陰翳的模樣,仿似剛剛的那一瞬間的不忍是錯覺一般。

他是真的不忍嗎,如果是真的不忍又怎麼會任由事情這般發展下去,人,終究是自私的,特別是那些個身在高位之人,帝王之位,那一個不是踩著白骨踏出來的。

‘啪,啪,啪’突然,在這靜寂的大殿之內響起了拍掌的聲音,頓時,那兩個剛剛還一副勝券在握的兩人同時警惕了起來。

“誰。”燕郝霖警惕的厲喝出聲。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果然是真理。”一襲繡著四爪金龍的玄色衣衫從暗處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襲繡著四爪金龍的黑色衣衫之人,兩人踱步向殿中央走來。

看清楚那踱步走出來的兩人,燕郝霖和老皇帝臉色同時一怔,一凜,但隨即又歸為了平靜。

“前些日子沒有殺了你們兄弟果然是個錯誤。”老皇帝一臉的厭惡。

燕郝磊沒有理會老皇帝,而是轉眸看向身邊之人,“四弟,你現在改知道了吧,那人根本就不是我們的父皇,所以,你不要再為此難過了。”任誰,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追殺,也會忍不住心痛,他又何嚐不是,幸好,他查到了蛛絲馬跡,現如今又聽到那個老家夥親口承認,心中的

石頭赫然放了下來。

“卑鄙。”燕郝煜憤然的看了那狼狽為奸的父子。

“能殺掉了你們老子,就能殺的了你們小子,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暗藏在這裏,想來那在前麵廝殺的就不是你們本人了,不過,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小的就能奈何朕了麼···”

“朕?嗬嗬···”一個銀鈴般的笑聲在乾心殿裏響了起來,“一個巫族的敗類,叛徒,如今居然自立為王,甚至到臨死前還自稱為朕,我看,你這個皇帝夢,還是道地府去做,比較現實···”嘲諷間,一襲紅衣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裏,不過,因著那白玉麵具,卻不得而見其真麵目。

“哪來的野丫頭。”聽到巫族兩個字,老皇帝有些驚秫的從床榻上站了起來,並厲喝出聲,話語間滿是殺氣。

“你為了一己私欲,毀了多少美好家庭,今日就是你們血債血嚐的日子。”一個比之更加擁有殺氣的聲音跟著響了起來,一襲青藍色衣衫落了下來。

“你又是誰?”今天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怎麼可以這般無聲無息,難道他的天下霸業要盡於此了嗎?

“誰?故人之子。”耶律玥冷哼了一聲。

“既然作孽,就該想到今日的下場。”又一襲紫衣淩空而下,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裏。

“西域冥王···”盡管裝束不一樣,麵具不同,但那抹氣質,在一出現的一瞬間,就讓與西域冥王打過交道的太子叫出了聲。“三弟,你勾結他國···”

“狗莫要亂哮,我怎麼不知道我家夫君是西域冥王來著。”夙柳柳一個轉身窩進了明凰的懷中,不真不假的說道。

“不是麼,氣質那麼相似,怎麼不是···”心緊繃的太子完全忽略了自己被人罵的那句話。

“霖兒,休要和他們廢話,既然來了,就休想離開。”老皇帝一聲立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十來個和外麵一樣的牽線木偶,然後開始直接對著站在殿中央的幾人殺去,而老皇帝和太子則開始逐步向殿外退去,這裏麵空間小,實在是對他們不利。

“想用屍蠱對付我們,你們認為你們明智麼。”夙柳柳冷笑一聲,直接雙手一縮一伸,緊接著手中的銀針刷刷的就射了出去,並且每一根都射在那些人的眉心之處,緊接著就聽見一聲一聲撲通的聲音,那些個被製成屍蠱之人全部應聲落地,一個不差。而剩下的那些個人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