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幾縷陽光在本就有些寒冷的天氣中格外的溫暖,可也就這幾秒,便消失了。
在一間略有些簡樸的屋子中,床上躺著兩個人,一個麵帶銀色麵具的男子將女子擁入懷裏,身子倚靠在床頭。
桌麵上,放著一個精致的麵具,而那名女子的麵貌暴露在空氣中,是一張醜陋無比的麵容。
但那兩張安祥的睡容,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對已經入過堂的甜蜜夫妻。
而那兩個人,一個是雪月,另一個則是昨晚就她的男子。
寒風吹起屋子裏,然而,沒有被子的雪月似乎是被冷到了。
略有些秀氣的眉頭微皺,身子不舒服的向上移動了幾下,似乎那個懷抱能讓她溫暖一點。
而那位麵具下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但也隻是一秒,似醒了,又似沒醒。
那抱緊她纖細的腰的手掌卻悄然緊了緊,一股暖流緩慢的流過她的心裏。
雪月被驚醒,眼睫毛煽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陌生的地方。
微擰眉毛,身子微微動個動,才發現自己的身子被禁錮在一雙手臂之中。
低頭,看到自己的腰被人摟住,雙眸微眯,眼裏寒光微現。
麵具下的眼睛同時也微微睜開,慵懶的半闔著雙眸,醒來了,卻沒出聲。
雪月此時看不到禁錮她的男子,身子掙紮了幾番,卻沒想到,男子的力氣大過人。
“你是誰!”冰冷的聲音中泛起絲絲起伏。
“別動。”本想繼續掙紮,突然,那蠱惑的聲音傳來。
雪月愣了愣,她記憶好得不得了,自是知道,這道聲音是昨晚救她的男子。
她昨天晚上模糊看到那個銀色的麵具,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主人。
他的麵具…氣息…就連聲音也這般像她的主人。
可主人終究是死了不會像她那麼好運的穿越,死了就是死了,不會再重生了。
眼眸裏,剛剛陷下去的冰冷又重新燃起,櫻唇勾起一個冷到不能再冷的弧度:“你在幹什麼?”
“正如你所看。”他依舊是淡淡的說,語氣倒沒像她那般的冰冷,語氣中還夾雜著一縷邪魅。
“放開我……”雙眸微眯,一股更加冷的氣息蔓延開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緊摟著細腰的手硬是不放開。
雪月臉上的冰冷猶如雪山般,素衣下的手緊握住,暗暗流動著內力。
“你不想死,可以這樣做。”他感受得到內力的流動,就一定能夠阻止內力的運轉,可他沒有這樣做。
雪月沒有說話,拳頭依然我進,內力卻在緩緩的停轉。
冷靜下來的下一秒,她才再次發現,她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肩膀上的傷也漸漸的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