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第一百一十二章談話
“命到底是什麼？”
老人跪坐在椅墊上麵，溫和的向著一臉不自在的女孩子發問。
女孩子歲數已經不很年輕了，神態卻依然嬌憨真，頭垂在那裏擠眉弄眼。一副不自在的樣子。正是王猛的師妹燕清。
這時的長安城，正是風和rì暖的時候。冰雪已經漸漸消融。勇士大會和祈福法會的繁華喧囂。長安宮廷內的大變，早就成了過去挺久的事情。熱鬧過後的人們，也習慣隻是偶爾談起曾經熱鬧的這些事情。
燕清歎了一口氣：“師傅，都這麼些rì子了，您還不放過我啊。我知道錯了，還不成麼？”
老人淡淡一笑：“對你師兄，你是用錯了心思。但是這個也就不了。今隻是想和你，命到底是什麼。而逆靈寶，又是什麼。”
燕清苦著臉，撐著下巴沒好氣的道：“師傅，你愛就。不愛就不。我都承認錯誤那麼多次了，您還逗我……”
老人微笑：“你的錯誤，差點改變了整個命啊。華夏文明存亡斷續，一度就在你的手中，現在你卻得這麼輕鬆，要不是我老頭子老了。當初非拿你揍斷幾根棍子不可。”
燕清翻了一個白眼，卻沒有話。老人隻是包容的笑笑，笑容很是有些覺得過去的事情很有趣一樣。最後還是回到了原來的話題：“命到底是什麼？”
燕清歎道：“是幾百萬上千萬人的命運集合在一起，是各個民族傳承掙紮的所有。是人類自然繁衍的然使命所追求的東西……您不是了八百遍了麼？”
老人聲音很輕，卻很悠遠：“今和你的不是這個，而是曆史。”
“……我們漢人，從三代之治之後。走下黃土高坡，將一個的……沒錯，就像你在代國草原上的部落一樣的族群。發展成為了百代延續，生生不息，而且將永遠延續下去的上千萬生活的帝國。我們占據了大地的們開拓，我們進取，我們溫和，我們善良，同時我們也很堅強。每個人都要生存下來，一個民族也是。”
他神情似喜似悲：“當初的周人，在進抵了這個大地的們就在想。怎麼將這個存在的命始終延續下去？空會打雷，會下雨，會刮風。應為有應龍，有風伯，有雨師。那麼是不是也有一個神靈，在執掌命？”
“昊大帝不是就幹這個的？”燕清嘟著嘴了一個當時人們最耳熟能詳的中國本土神靈體係當中的最高神靈。
老人笑笑：“那時還沒有他呢。昊大帝，也是我們人類創造出來的……我們的是，自然本身存在的神靈。周人一生大事，唯戎與祀。他們不理解的事情，就會和上溝通。周人在幾百年中，製造了七件祭器，用神秘複雜的儀式，和上溝通……這個儀式，你在岐山也已經看見了。”
燕清拍拍胸口：“那次真是嚇死我了……師傅我跟您，您沒看見，可真是一輩子的遺憾啊……”
老人搖頭：“我有什麼好遺憾的，大半截入土的人了。隻是那次的方知曉，真的讓我覺得很意外，我覺得經曆了那麼多，他應該對晉人沒有好感的……正題吧。”
燕清還是懶洋洋的，隻是在聽到了方知曉的名字憾，才是神sè一動。又飛快的將眼神中的波光斂住。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了。
“……這七件祭器，就是左輔月華崅，右弼和氏璧。月華崅牽動命的變化，和氏璧最後穩定命的變化。還有五助，大火姵鬥將之力，在命開始牽動的時候是保護它的鬥將，變化結束之後，是安定下的武力。歲星鬥，那是在你師兄手中的東西，歲星臨空，血流萬裏，命變化，總要太多的生命的損失來承托。它代表的是智慧……一種很可怕，但是不可缺少的智慧。”
起了王猛，老人的語氣也變得有點沉重。那個人還是死了，雖然他曾經以一己之力，阻擋住了命朝它應該行進的方向轉動那麼久。
“……白鳳嶂，卻是代表的慈悲，犧牲自己的慈悲。擁有它的人，終於是要為命獻出一切的。守宮環，卻是命變化的調和平衡。至於貪狼璧，卻是貪婪和吞噬了來就有這樣的麵，命也不例外。命要延續下去，要轉變過來，有的時候，貪婪和吞噬是必不可少的……現在如此，將來也必然如此。五助重寶形成了互相平衡，才會發生那麼多你曾經親身經曆的奇妙的事情……命運，就是如此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