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蘇喬醒的很早,除了守夜的人之外,大家都還睡著,蘇喬走出屋子,呼吸著清晨的空氣,慵懶的伸個懶腰。
車隊出發時,蘇喬都沒有見到幸存者,估計是對他們車隊的忌憚,所以沒有出現。
這裏離京都不遠了,如果是末世前的話,兩天就能到,但是末世後因為路況等原因時間會加倍,如無意外,再有四五天他們就會到達京都。當車隊拐上高速行駛不遠,後麵緩緩出現了另一支車隊,這支車隊比他們還落魄,車子表麵破爛不說,車子都是車型小車皮薄的類型,全身上下全是傷痕和血跡,一看就是身經百戰,死裏逃生的車隊。
車隊之間保持著警惕,很快就錯開,一個有意加快速度,一個有意減緩讓路,車路便交錯而過。
這一天他們遇到了四支車隊,第二天第三天更多,第四天時這些車隊都停在了一條橋梁斷裂的江河麵前,這裏滯留著許多的車隊,望江興歎。慕臣仔細注意那橋梁,下了結論,“是被炸藥炸斷的。”
有人聽到後臉色不虞,“MD,一定是政府幹的。”
“為了阻擋喪屍腳步,連活人都不管了。”
“切,早就不管我們好不。”
“這幫人渣,拿著我們納稅人的錢卻對我們棄之不顧。”
慕臣沒有留在這裏聽他們抱怨,轉身帶著大家沿著這條江行駛,尋找辦法。
沿江走了兩天,江河越來越寬,水流越來越急,眾人臉色一直陰沉著,明明與京都隻有一江之隔,卻無法過去,簡直讓他們痛恨不已。
第三天上午,視野中終於出現三隻打漁和渡江的鐵船。慕臣幾個檢查了一番,確認有一艘鐵船還能用,不得已大家隻能棄車上船。所幸車裏的汽油已不多,車子也弄的破破爛爛,他們也不心疼。剩下的那點汽油正好可以用著開船。
鐵船分兩層,大家都坐進了船艙內,誰也不知道江內有什麼,不敢在外麵呆著。開始時江麵平靜,鐵船安全駛到江心時突然砰一聲,船身劇烈搖晃,大家緊緊抓住身邊的窗框和鐵欄杆,以穩住身型。鐵船在江內就像一片飄搖的樹葉,不時不知被什麼撞擊一下,發出嘭得聲音,然後激烈搖晃。
好在鐵船質量還不錯,一直都沒有破損的地方,當鐵船靠岸時,蘇喬眼尖的看到船底出現一條裂縫,不禁摸了一頭冷汗,還好靠岸了,不然再過幾分鍾估計這船就漏了。
江對麵是個小鎮,他們不敢進鎮,繞著小鎮往前走。一路上遇到幾次喪屍,下午時分走上公路,隻要一直沿著這條路,路過兩個小城市就是京都了。眾人振奮不已,走路的速度明顯加快許多。
走在公路上,一路都是村莊農戶,鮮少有荒地,可是現在這些地方沒有人類的身影。日頭漸漸西落,大家不敢住進村裏,現在雪都融化了,村裏的喪屍不是他們這些疲憊之師可以對付的。繞著村莊在一個山峰下找到一個山洞,在洞口用石頭和廢棄物做了個障眼法,晚上就睡這裏了。
慕臣冒險去前麵的村裏找點衣物和被褥回來,大家擠一擠將就睡了一晚。半夜時分外麵突然傳來幾聲槍響,眾人驚醒,大家都不敢發出聲音,甚至不敢大喘氣。聽槍聲似乎離這裏很近,不一會兒又是一聲槍響,似乎離這裏更近了,大家心驚不已,這一路他們子彈幾乎都用光了,隻剩下兩三把手槍可用,而外麵的槍聲聽起來有不少人。
不一會兒傳來尖叫哭喊和咒罵哀求的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哭喊哀求聲慢慢又遠去,洞內的人這才敢大喘氣。
“明天開始大家小心,這裏靠近京都,幸存者多,而且情況也比較複雜。”慕臣提醒大家。
天亮後他們走出山洞,離不遠看到一些暗紅色的血跡,是昨晚那些人留下的。他們不敢多留,在村裏找了一輛三輪車,吳俊哲新奇的嚷著要騎,大家把行李丟在車上,讓他慢慢騎。走過不遠,他們路過一個村小學,看到車棚內停著一排鏽氣斑斑的自行車,眾人對視一眼,呼得一聲衝了過去。
能騎的自行車很少,沒辦法人手一輛,就兩人一輛馱著對方。
自行車的速度自然沒辦法跟汽車比,騎了近一星期才終於駛到直通京都的一條國道。路上自然也遇到過幸存者和汽車,幸存者之間互相防備,沒有交流,而汽車都沒有汽油,他們開不了,隻能一直騎著自行車。
幾天後,京都幾乎近在眼前,因為天色已暗,他們隻能在附近再休息一晚。或許是因為臨近京都,幸存者多,所以喪屍很少,起碼公路上的喪屍很少,估計都被路過的車隊滅了。他們雖然多有波折,但是順利走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