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在城市裏遊蕩的兩人停了下來,談崢站到高處往東邊望了望,忽然就發出這樣一句感慨。
“難道他們追上來了?”蘇喬緊張的在下麵問道。
談崢大步一跨跳了下來,“不是,而是我迷路了,找不到慕臣他們的落腳點。”
蘇喬表示理解,這種鬼天氣,這種情形,又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到處都是廢物和被白雪覆蓋的建築,完全讓人搞不清楚東南西北。“既然找不到,我們就先不找了。”蘇喬思考一下,說道:“當初討論過去滑雪場的事情,我們直接去滑雪場便是了。他們找不到我們,應該也會去那裏。”
“隻能如此了。”談崢豎起大衣領子,無奈的和蘇喬繼續前行。他隻記得滑雪場大致的方向,具體位置卻記不得了,隻能連猜帶蒙的朝著那個方向走著了。
兩人頂著寒風走了幾個小時,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個雪坑,走的艱難又緩慢。談崢伸手拉住蘇喬,這樣兩人還能互相借力,走的輕鬆一些。蘇喬也明白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任他拉著,埋頭隻顧走路。有時她會覺得自己和談崢是不是八字不合,好像兩人走到一快總是特別不順,總是缺糧缺水,搞的狼狽不堪。
這個想法還沒完,蘇喬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直透心底,驀然停住腳步。這時談崢也停下來,握緊了手中的長矛。蘇喬抬頭去看,前方一家坍塌一半的建築外有一個恐怖的身影。
“爬行者。”蘇喬惶然,拉住談崢就要退。
“我們跑不過它的,隻能拚了。”談崢微微偏頭看她一眼,“放心,那****能從爬行者手底下活命,今天也一樣可以。”
?蘇喬詫異,“你遇到過爬行者?”又一想,兩人分散後,談崢他們一行必定也是曆經千難萬險,遇到爬行者也不奇怪。
談崢回以狐疑的目光,她不知道?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舉著長矛正麵迎上爬行者,丟下一句話:“你快躲起來,不要出來。”
他們都兩天沒有吃過飽飯了,蘇喬渾身無力,談崢自然也強不到哪去。蘇喬退後,卻並沒有躲藏起來,而是擔憂的注視談崢和爬行者的戰鬥。談崢身手果然比過去靈活敏捷幾分,輕巧的避過爬行者快若閃電的舌頭,同時看準時機,長矛錚的一聲射入那條滑膩膩的舌頭,將舌頭釘在地上。痛得爬行者大聲嘶吼,渾身肌肉緊繃隆起,向後退去,想要掙出自己的舌頭。談崢雙腿微用力,站在原地與爬行者比試力氣。
一人一屍僵持不下,爬行者忽而一動,尾巴勢如千斤,雷霆一般掃向談崢。談崢腳下一點,身子同時後仰,便避開了這一擊。爬行者見狀大喜,嗖得抽回舌頭,不曾想談崢手下不動分毫,它這一扯力,自己的舌頭便從中間撕扯開,成了蛇信一般變成兩條。
伴隨著爬行者痛苦的嘶吼,腐臭的黑色血水順著它舌頭滑行軌跡灑落下來。談崢趁勢長矛向前一送,撲哧一聲順著眼眶插.入爬行者腦部。爬行者死前不甘的叫了兩聲,軟塌塌的倒下不動了,黑血立刻順著眼眶嘩嘩流了出來。
爬行者一死,談崢渾身一軟,身子晃了兩晃,差點摔倒。他知道自己脫力,需要好好休息,必須和蘇喬盡快離開。在爬行者腦子裏翻了翻,沒有找到晶核後,便叫上蘇喬快快走人。
蘇喬站在那半塌的建築前,欣喜的對談崢招招手,“我們運氣不錯,這裏是賣滑雪用具的商店。”
談崢快步走過去,看到掉落下來,又被雪掩埋一半的招牌,再從破敗的門框往裏一看。許是因為有爬行者的緣故,裏麵雖然亂糟糟的,但是東西不少。兩人相視一眼,心中覺得欣喜,雙雙快步入內。
他們不敢久留,快速找出各自合適的一套滑雪服和靴子,又打包兩套用登山包裝好背上,又各自配了一套防滑用具,便快速離開了這裏。他們很像把店子都搬空,不過他們餓著肚子沒有多少力氣,路上也不知道會不會危險,所以不敢多拿,隻能就這麼浪費了。
有了工具,兩人的速度上了不止一層樓。到了天黑前,已經來到城郊。隨便找個完好安全的建築休息,又好運的找到一盒六顆鬆花蛋和半袋開封的麥片。顧不得是否變質過期,把麥片放進水裏煮了,就著鬆花蛋喝著麥片粥,灌了水飽。
熱乎乎的麥片粥喝下肚,蘇喬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談崢這時候也有心解惑了,“蘇喬,我一直想問你,當日我們被喪屍圍困而被迫失散時,你們遇到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