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麼樣?”柳一刀小心翼翼了一生,不相信任何人,對任何人都存在防備之心,如今一遇到百裏纖雪,他就變得好像一個傻子一樣,這回又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他怎麼這背啊!
“我不想怎麼樣,隻不過想拿本來就屬於我的東西。”花纖月淡笑一下。
“你,你是齊晟玥?!不,不可能,你不是已經被燒死了嗎?”柳一刀沒有見過齊晟玥的真實容顏,聽到花纖月這樣說,心中頓時大驚。
“我是不是齊晟玥與你無關,現在,你隻需要把火龍珠交出來。”花纖月沉聲說道。
“你休想!”柳一刀剛想翻動機關,突然感覺左手一陣冰涼感閃過,接著便是一片麻木,低下頭來赫然見到自己的手掌掉在地上!血,正緩緩的從斷口下流出來。疼痛這才傳來,想張口痛呼卻發現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柳一刀隻能緊緊的知書握著自己手,讓血不那麼快流出來。
“現在隻是斷你一隻手,若是你不拿出來,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花纖月冰涼的聲音在柳一刀的耳邊響起,柳一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著被齊齊截斷的傷口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開玩笑的。
報應,他想起來其中一個被他害死的女人,死的時候所說的話,還有那些詛咒,仿佛聲聲在耳邊回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他究竟惹上的都是什麼煞星啊!
柳一刀按動另一個機關,隻見一道紅光越來越強烈,花纖月收回手中的銀絲,隨手一揮,紅光頓時消失,隻見銀絲纏繞著一個盒子飛到他的手中,緩緩打開,紅光再次出現。
踏破鐵鞋子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巧合之下找到火龍珠。這下,火龍珠終於可以物歸原主了!
收好盒子,看著抱著流血不止的手臂的柳一刀,在他的肩膀處輕點了一下,剛剛還在往噴湧的血液緩緩停止。
“今天,留下你一條命,火龍珠也是你可染指的!記住,今天的事情,不準透露半個字!明白嗎?”花纖月看著柳一刀沉聲命令道。
“是,是。”柳一刀立即忍痛回答。
入夜時分,圓月高掛,頭頂上的一繁星一閃一閃,整個世界仿佛一副水墨畫一般,雖然顏色單調的有些蒼白,但卻不失韻味,纖雪站在一個懸崖改成的觀景台邊看著無邊的夜色,山中還有絲絲薄霧,將整個山脈烘托出幾個飄渺的姿態。
“纖雪,花纖月下山了。”姽嫿來到纖雪身後。她實在不忍心打破眼前這一副美影,任憑眼前的風景再怎麼美好,都隻能成為那個身影的陪襯。
“他還會回來的。”纖雪頭也沒回,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姽嫿沒有再出聲,靜靜的看著纖雪背影,她現在知道了,為什麼百裏纖雪會得到他的愛,因為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百裏纖雪才有資格擁有他有愛!雖然她意思到這一點,但是她並不會為了這個而不去愛他,而是把這份愛埋入心底的最深處,隻讓自己孤獨的,靜靜的守候著。
同樣一片夜色之下,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花纖月的身後,對著花纖月的背影恭敬的施了一禮。
“主人。”聲音嘶啞低沉,就如同琴弦斷裂時的聲音一樣。
“將這個東西帶回家去。”花纖月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隻風裏麵隱隱透露著紅光。
“火龍珠?!”
花纖月將裝著火龍珠的盒子扔到還在震驚之中未回過神來的黑衣人身上。
“主人,我走了,你怎麼辦?隨行出來的人又都不在你身邊,隻留你一人在這裏,萬一、、、”
“沒有什麼萬一,我不會有事的。”花纖月打斷黑衣人的話。
“百裏纖雪並不是主人想像中的那麼好對負。”黑衣人有些緊張的提醒道,他將火龍珠送回去,這一去一來,最少也要一個多月之久。
“我知道。”花纖月扯出的抹淡笑,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月色。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就這麼決定了。”花纖月說完飛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之中。
開始還不明所以的姽嫿在絲毫不受任何阻攔的步入西楚皇宮的那一時刻起,總算是明白纖雪的用意,他們竟然這麼不廢吹灰之力的就接近了敵人!
“花纖月,用力些,我早上沒給你吃飯嗎?”纖雪不悅的喝了一聲,隻見花纖月手中拿著一個大大的扇子站在一身男裝的纖雪身後,就如同一個書童一樣,雖然自己也是大汗淋淋,但還是用力的扇動手裏的扇子。
“百裏姑娘,我都照你說的去做了,那解藥該給我了吧?”柳一刀小聲的問道,隻見纖雪的目光全都在停留在不遠處施工的弟兄身上,壓根都沒有將他的話聽在耳裏。
柳一刀很實相的閉上嘴巴。
“花纖月,遞水。”纖雪說完,伸出一隻手。
“是,水來了。”花纖月立即將水遞上,心中憤恨的咒了一聲,是他自己犯賤,沒事要跑到她麵前來找虐!
一天的時光就這麼悄悄溜走,纖雪不停的在心中盤算著,楚輕鴻雖然不是個好皇帝,但是他本人卻攻於心計,而且疑心很重,他手上的將士雖然不多,僅有五萬之眾,但是卻都是唯他之命是從,不得不承認,籠絡人心這一點,他也不遜色。他的身邊有一些死士,是他從小就開始培養的,都是一些孤兒,隻聽從他一個人的命令。而且這隻勢力不容小覷,更讓纖雪有些忌憚的是,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查到這些死兵具體有多少人。
更讓纖雪沒有算到的是,楚輕羽的那些將士,有五萬禁軍已經被他籠絡在手,就連駐紮在扶桑邊境的那十萬將士也都上上下下全都賞賜一遍,十分的優待。守在各個要塞的人二十萬將士就更不用提了!軍人最想得到的是什麼,就是器重,他們不像文官,他們隻在乎戰場上的勝負,賞罰分明!楚輕鴻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怪不得,這些將士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一人起來反抗。
眼前的情況看似很棘手,但是楚輕鴻還是敗在了他自己的手上。這些主帥的家眷原本就在西楚皇城的就不說了,不在西楚皇城的全都以賞賜的理由將這些人召入皇城,賜了府邸宅院,看似風光無限,但卻全都在楚輕鴻的監視之中,隻要那些主帥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個先死的,絕對是他們的至親。
這一招,夠狠!
“主人,楚輕鴻已經開始往各個軍隊裏麵安插他自己的人了。”影一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纖雪的思緒。
“楚輕鴻果然還是有後招的,先將這些人安撫下來,然後再趁機取而代之。”纖雪淡笑一下,楚輕鴻這個人一點都不笨。
“我們怎麼辦,時間拖的越久,就對我們越不利。”姽嫿眉頭緊鎖。
“影一,你留下來,密切關注這些被楚輕鴻軟禁的那些主帥們的家眷,一定要部署好,一但行動,能確保能夠將他們安全的營救出來。”纖雪轉過身來,吩咐道。
“是。”影一點點頭,這個簡單,對負楚輕鴻派去監視那些主帥家眷的那點死士比對負楚輕羽那些暗衛輕鬆多了。
“這樣,我們就有了足夠的法碼了。”纖雪淡笑一下。
西楚三朝元老秦公在朝堂之上公然指責楚輕鴻,被楚輕鴻罷去官職,並留在宮中喂馬,如此羞辱,另整個朝堂之上,一片唏噓。
隻因丞相李懷恩同一十多位官員一同上表,替秦公求情,但因在朝堂之上與楚輕鴻起了爭執,全都被罷免官職,輕則入獄,重則被當場打死。
如今,朝堂之中所留下的都是一些無用之輩,全都奉承著楚輕鴻這個昏君,唯他的命令是從,儼然一副他坐穩了西楚皇位的架勢。
“纖雪,你都忙了一天了,休息一下吧。”姽嫿端著一些茶點放到纖雪身側,走上前去看著纖雪手上這些圖,怎麼也看不懂。
“終於完成了。”纖雪伸了一個懶腰,雖然她不是什麼專業人士,但是這個簡單的圖紙那個負責設計摘星樓的官員一定看的懂。
“這是什麼啊?”姽嫿忍不住問道。
“摘星樓有多高?”纖雪沒有理會姽嫿的問道,而是問了姽嫿一個問題。
“按照一層一層閣樓計算的話,足足有幾十層那麼高。”姽嫿稍稍計算了一下答道。
“楚輕鴻是想上到那個天台上去,試問,他每次上去都要爬多久?”纖雪再問。
“這個、、、”要很久,而且也不見得這個皇上會主動去爬。
“所以,有了這個,上下摘星樓不會超過喝這一杯茶的時間,而且想在哪個樓層停,就在哪個樓層停。”纖雪滿意的收好圖紙。
姽嫿看纖雪的目光,更多了幾分崇敬了。
“花纖月!”纖雪對著隻有她與姽嫿兩人的屋子大聲喚了一聲,一道藍色的身影一閃而至,隻見剛剛他躲的地方,赫然是這間屋子的橫梁上。
花纖不悅的翻身而下,沒想到他躲開在這裏都能被她發現!
“把這個交給董大人。”纖雪將剛剛繪製好的圖紙交到花纖月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