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不滿的嘟囔道,這聲音極小,也就剛剛修為達到化神境界的元易能夠聽到,後者看了一眼,卻是遭到紫雲的白眼。
“不瞞師兄說,廣寒從小便是剛硬堅韌,遇到事情從未抱怨,更是沒有放棄過,總而言之,她遇挫折,從未哭泣過,她便是性子如此,任何難題都要解決才肯罷休。”
“隻是今日我和月琴親眼見她流淚,雖不知為何而至於此,但想必她心中定是疼痛萬分,我姐妹四人本就親如一家,如今她受了欺負,自然要討個公道,如此還請元師兄如實相告。”
這一段時間,青碧在元易這裏也是學到了不少修煉經驗,俗話說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況且一番交際,眾女也是格外欣賞元易,自然要先把話亮出來說清楚,再問罪。
元易心中一苦,更是無奈,他如今也是稍微明白廣寒的心思,又聽青碧說廣寒仙子哭泣,更加證實了心中的想法,隻是如今他卻不能不能實話實話,這若是說出來,憑幾人的心思一定會問個水落石出,恐怕到時候廣寒仙子的心思她們也是能夠猜上個七八,這事情搞得越明白,越對人不利。
元易心中一動,便有了應對之法,他也不說話,隻是一邊踱著步子,一邊唉聲歎息道:“幾位有所不知,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廣寒仙子來我這裏其一是因為順利突破元嬰期特來向我道謝,其二是來詢問我的傷勢。”
他說著說著,忽然覺得這個辦法有點不行,別人不一定會信,隻是這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其他好的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閑來無事,我就給她講了一個故事,這故事的名字叫做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且聽我細細道來。”
元易說的口幹舌燥,三女聽的麵色潮紅,也不是害羞還是氣的。
“最後,梁山伯和祝英台化為一對蝴蝶,兩人雙宿雙飛,飛在花叢之中,消失不見,這故事的結果就是這樣。”
“這梁山伯真是笨的要死,他難道就看不出來祝英台是個女的嗎?”
這要是看出來了,那還不成了郎情妾意,奸夫****了。元易也不反駁,也不回應,隻是站於那裏沉默不已。
“師兄在人世間曆練之久,遇到的事情之多,卻非我等能夠相比。”
月琴仙子歎息道,她本就是一個恬靜安寧的性子,對於修仙倒不是特別著迷,所以雖然資質不錯,但是修為卻不能和廣寒青碧相比。
“隻是,若僅僅是這個故事,廣寒仙子因此流淚卻也說不過去,師兄何必如此隱瞞,哎——”
三人都是在此將目光投向元易,原本心中忐忑的元易無疑又被拉上了絞刑架,三人目光如劍,直將他射了個洞穿。
心中發哭,女人聰明果然非男人之福,卻也無奈,心中百轉,隻想那解脫之法。
見他不言語,青碧眼眉一橫,似乎有點怒氣上來了。
“師兄如此隱瞞,卻非是我輩修道者所為!”
這話卻是有點重了,不過元易遮遮掩掩,不說實話,著實氣人,再加上廣寒哭泣乃是事實,而且看樣子,此事跟元易脫不了關係!
我要是說出來,對大家多不好。
心中無奈,搖了搖頭,隻能再想辦法,他念頭急轉,但是旁邊三個女子逼得太緊,竟是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既然師兄不說,可是瞧不起我三人?既然如此。那我姐妹三人說不得要向師兄討教一番。”
青碧仙子眼中寒光大放,身後的九轉生殺劍更是早已出鞘,劍氣殺意臨空,如實質一般!隻觀此劍,是正非邪,但如此磅礴的殺意,卻是罕見,要知飄渺峰畢竟不是劍修一脈,而此劍之威卻是比之瓊華仙劍門的仙劍都要淩厲上三分,可見一斑。此劍取自北冥幽海神石,鳳梧玄木,金晶之鐵,離火之精,地玄命岩,巽風之喉等八件奇物配以天地變化之時鍛造煉製而成,此劍上有九個大陣,每一個陣法之中又有九百九十九個小的符印,端的是恐怖無比,就拿那幽海神石而言,乃是當年龍鳳之災中龍宮的鍛造物,至堅至硬,寒意懾人,而且龍主死,而鳳主生,此劍殺意凜然也是有道理的。傳聞此劍乃是北極北鬥紫薇大帝所鑄,但紫薇地宮在荒妖亂世之時被祖荒犁天射落,紫薇大帝也是隕落,那九轉生殺劍自然也是遺落,不過卻沒想到輾轉多年,居然被這人元界一個小小的縹緲峰所得。當年犁天射落北鬥帝宮也是標誌著荒妖亂世的開始。如今卻是已經過去了不知多少載。
元易更是苦笑,不過看到青碧動用九轉生殺劍心中倒是一動,他剛剛突破化神境,還未試其鋒,倒是可以通過她們三人看一下威力如何。心中有了這個念頭,卻是不再著急想對此,臉上更是掛著微笑。
“師姐,他居然還敢笑!”
紫雲一看元易臉露笑容,大驚小怪的喊道。
這小丫頭!
青碧自然看到了那笑容,心中怒火更盛,竟是不再言語,飛身而起,直欲鬥上一鬥。
“師姐——”
看到青碧師姐飛向天空,約戰元易,月琴仙子心中萬分著急,她倒不是害怕元易打傷師姐,師姐雖然僅僅元嬰中期,但是依靠縹緲峰高深道法卻也是和元易鬥個旗鼓相當,她是擔心兩人還未說明白事情就動手,恐怕動起手來沒有分寸,以前雖然也有過切磋,但是都是點到為止,但這次明顯不同,青碧已經怒了,隻觀那飄舞的紅發便知青碧仙子要和這元易鬥上一鬥才肯罷休!她見師姐不聽她勸,慌忙望向元易,隻是後者抬頭望天,手中天璣劍在手,一步踏出已是衝上天空,兩人麵對麵,雖有百丈距離,但是兩人氣勢如虹,空間都是變得粘稠起來。
“看來唯有一戰了!”
“正要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