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漫天領著賀之翔冷著臉回到家裏。
江琴,現任賀家家主夫人心思玲瓏,見丈夫臉色不好,溫柔體貼的走上前賢惠的接過賀漫天的外套,又端上一杯溫茶,才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這是,是不是外麵有什麼煩心事。”
之前他們隱世家族住在穀裏,與外界隔絕,生活的自由自在,如今地球奔潰來了這水星大陸不得不慢慢與外界接觸,接踵而來的便是數也數不清的煩心事,賀漫天身為一族之長,為了家族奔波在外,身心俱疲。
江琴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溫柔賢惠,總是軟聲細語,賀漫天坐在椅子上,接過茶杯對上妻子一張溫柔關切的秀麗麵龐,一天的糟心事和心裏的沉悶好像也快要消失殆盡了。
後麵的賀之翔也坐了下來,自己動手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感覺好像心中的鬱氣散了些,然而一想到今天賀之翼那一臉拽到天的樣子,心裏一口氣又梗住了,厭惡的話便情不自禁的出了口,“還不是那個賀之翼,以為自己收攏了獵人組就真當自己是這水星的強者了,父親讓他做什麼都不同意,冷著一張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欠他的呢,父親說他翅膀硬了,還真是對了!”
賀之翔的話讓賀漫天本稍緩的臉色瞬間又黑了,氣怒的將茶杯房子桌上,發出重重的一聲響,一時間氛圍有些凝滯。
江琴眼眸一閃,規規矩矩的坐在賀漫天身邊,她不是個十分漂亮美麗的女人,至少沒有賀之翼母親那樣的美麗精致,但她自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清麗溫婉,而賀漫天又是個大男子主義特別嚴重的男人,因此,相比起賀之翼母親那種大家閨秀特有的端莊穩重,賀漫天更加喜歡她這類的,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
而且江琴很能事事以賀漫天為主,可以說是基本泯滅自己的主見,真正做到對賀漫天近乎盲目的言聽計從,因此,如今聽說了賀之翼的事她表麵上也不會過分批判譴責那個自己一直都很不喜的繼子,隻淺淺一笑,溫柔的對賀漫天道,“翼兒就在身邊怎麼不回家看看,那麼長時間沒見他也不知他長成什麼樣了,過得好不好,真讓人擔心”
她的神情裏帶著濃濃的落寞,就好像疼愛兒子的母親對在外不歸家的兒子舍不得責備又極度想念的樣子,讓賀漫天看得心疼不已,對造成這種情況的賀之翼也愈發不滿了起來。
怒罵嗬斥便是家常便飯,“這個孽子,十多年在外竟長成了如此模樣,冷心寡情,他還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這樣一個目無尊長,忤逆生父的孽子還不如不要!”
江琴像是嚇了一跳,神情惶惶,忙貼近賀漫天溫聲勸道,“怕不是翼兒忙得很,得不來空回來看你,老公,我看翼兒這孩子不像是有心的。”
不是有心的,倒像是存心的!賀漫天厭惡的皺緊了眉頭,對賀之翼一點不留情麵的罵起來,“真以為自己當了那什麼獵人王就神氣了!整天冷著一張臉好像我們欠他一樣,我讓他將勢力分一半給自己哥哥,竟然拒絕!自己家的兄弟這麼點事也虧他死拽在手裏,真是冷血冷情!”
江琴倒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茬,聽說賀之翼對自己兒子如此不客氣,竟不肯將權分給自己兒子心裏也有了火,說起話來溫溫柔柔卻是綿裏藏針一個勁的挑賀之翼的錯處。
“翼兒應該是怕手裏的權力被翔兒分走吧,他怎麼能這麼想呢,不過這也難怪這孩子這樣,從小不在我們身邊,我也教不了他,養成了如今這副精明刻薄的樣子,”說著,江琴麵帶憂傷柔柔的看著和漫天,漸漸的有了梨花帶雨之勢,自責道,“老公,這都是我的錯,我要向你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