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好,你先回去吧。對了,徐克的事,你先不要告訴他,一個字都不要說,明白了嗎?”
“公子放心,屬下明白!”
“好,回去吧。”
“是。”
徐良走了以後,白崤整理了一下思緒,也推門而去了。
回到驛站的房中,白崤打算將軍規和訓練方法都寫下來,卻發現眼前隻有毛筆和竹簡。白崤微微皺了皺眉,他對這時候的字的確有所研究,但他並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寫得準確無誤,隻能依靠這副身體原主人‘白崤’的記憶。但是白崤拿起毛筆的時候,一種奇異的感覺襲上心頭,恍若隔世,雖然明知道這是屬於‘白崤’的記憶,但是卻仿佛像拾起了早已被遺忘的事情一般。
白崤低頭寫下一卷又一卷的竹簡,偶爾以手扶頸微加思索,又馬上在紙上寫下一個又一個透露著千年氣息的符號。
當外麵天色放白,星稀月隱的時候,白崤方才放下毛筆,慢慢直起腰來,向後伸了一個懶腰,吐出一口濁氣。
白崤看了看眼前堆積的竹簡,突然懷念起後世輕便的紙張,如果這時候有紙張,又何必寫出堆積如山的竹簡,這樣想來,古人所說的“學富五車”如果是一車車的竹簡的話,那也未必是有多少的。
這時候,作為主要書寫工具的就是竹簡和羊皮,但是羊皮的價格不是一般家庭所能接受的,因此,竹簡成為這時候人們主要的記錄工具。
其實,以白家的資財,完全可以用羊皮來作為書寫載體,但是,白崤並不想用多餘的錢來做不必要的事。該拿出來的錢一分都不會少,而無用之財也一分都不必多。
自然,羊皮對於白崤來說另有用途,畢竟,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白崤現在並不會去將後世的紙張“引渡”來到這個世界,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因為現在的他正處於一個暴風雨前的一個臨界點上,一時不慎,就會惹來覬覦,滿盤皆輸。
但是隻要一個契機,他就可以在這大爭之世引起一股浪潮,到那時,他也可以用這股浪潮將自身推上台前,在這世上爭他一爭!
爭天下,很多人不敢想,白崤敢想。
爭天下,很多人不敢做,白崤敢做。
也許有人會說白崤不自量力,妄圖篡改曆史。的確,白崤沒有那個力量可以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爭得到,他不會認為自己有什麼主角光環、不死之身,他隻是想拚盡自己全部的力量,去給家人、給愛他的人和他愛的人一份溫暖,讓他們能夠單純地快樂,能夠單純地善良,能夠單純地享受溫暖。
因為不曾擁有,所以加倍珍惜。
鐵軍,就是在為他和他們自己去爭,也許他們的刀下血流成河,但是隻有當滾燙的鮮血灑在大地上的時候,才知道他們都有著一顆熱烈滾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