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叔,你今日如此做,不怕我白家查出來嗎?”
“我既已經做了,就不怕你白家知道,何況你白家不會知道的,因為……嗬嗬”
白崤點點頭,不是他在危險麵前多麼的淡定,而是他白崤也不是白給的,他也有他的自信。但是聽見範思先說到關鍵的時候卻又是隱而不說,心裏有幾分不妙的感覺,但是他選擇相信。
“既然範叔如此說,小侄也是無話可說,那就請範叔……動手吧!”
範思先想到過白崤會有一些準備,但是他沒想到架在他脖子上的劍是來自自己旁邊的這個人。
白崤看著範思先一臉的驚訝,也是開始環視現在場中的情形——
景監的劍架在範思先的脖子上,而景監身後那人則是立掌為刀,將範思先身後的兩個人都已打暈,而那人正是剛才接引白崤的人,而場中還有一人——金生,隻見金生衝出門去,衝著門外大吼道“來人……”隻是這聲音卻是戛然而止,好像被什麼人打斷一般,而金生突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金生這一聲喊,卻是將範思先安排在這裏的人都喊了過來,當那些人衝進來的時候,白崤他們卻是已經退進了另一個門中,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白崤之前觀察過,這門就像是斷龍石一般,裏麵的人是無法打開的,隻能等著外麵的人打開,而此時當那些人得知自己可能上當了的時候,他們回頭去找金生,卻發現金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當他們打算撤出去的時候,幾扇門都突然打開了,刹那間殺聲震天,衝進來了百名大漢,見人就砍,狀若瘋狂。他們的殺氣和氣勢將裏麵的人完全嚇得毫無人色,他們隻是範家豢養的打手,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
範思先並沒有錯,的確,他範家豢養了諸多的打手,再加上他範家的財力和名聲,不會有多少不長眼的人來招惹他田齊範家,但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手下的人都沒有見過真正的陣仗,沒有經曆過血流成河的慘狀,不明白在這樣一個狹窄生存的世道裏,生存這兩個字給人帶來的真正的意義和瘋狂。
饒是範思先手下有上百人,人數上還占了些微的優勢,但是,在白崤帶來的這些大漢的手上,卻是沒經過幾分反抗,就已經紛紛被砍到。
這些人就是那一夜白崤買回來的那一百零一個精英奴隸,而金生也不是金生,而是金九齡。
白崤一早就讓金九齡去調查金生為何要謀害金賀,而白家的情報在這天下也是首屈一指的,不過幾個時辰,金九齡就已經查出了金生的所在,金九齡馬上帶著人過去逮住了金生。金生膽子極小,本是不敢謀害金賀的,隻是他之前被範思先派過去有意詐騙他的人所恐嚇,逼迫他殺掉金賀。金九齡從金生口中得知了他們之間的交易和關係,知道之後,便把金生秘密囚禁了。而他則是將此事立刻報告給了白崤,這才有了假金生混了進去,才導演出了這一出甕中捉鱉的好戲。
而為什麼金九齡變成了金生,這自然就是蔡葦的手筆,蔡葦的易容術自是手段高明,瞞過了範思先。
而為何那些奴隸見人就殺?
按理說他們被囚禁了許久,出來時不應該是萎靡不振嗎?
這都要歸功於白崤的命令。
白崤那日已然交代白家人要好好照顧這些奴隸,不是白崤大發善心,而是白崤馬上就要用他們,事態緊急,他也是別無他法。
白家人給這些奴隸洗漱好,接連給他們足夠的果蔬肉食,將養地非常好,體力也是恢複地非常快。而之所以他們是精英奴隸,不僅是因為他們體格健碩、身材高大,更是因為他們都是戰場上下來的人,他們有著一般人沒有的殺伐之氣。
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是這大爭之世最大的武力資本。
隻有這樣的人,才是白崤要在這大爭之世謀得一席之地的先期資本。
征戰天下,不能沒有人。
而白崤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他的情況教他隻能走精兵路線了。
第一,白崤明麵上並不能和這天下的國家為敵,說起來他大梁白家家業龐大,但是不足與國家正麵抗衡,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就真的如同是蚍蜉撼大樹,隻能將白家葬送。
第二,他的人手不夠。他不能夠靠奴隸征戰,若是手筆過大,會招來各國的眼線,這天下七雄已經讓現在的天下大勢趨於穩定,他們不會讓人打破這種現狀。
第三,他白家家大業大。若是其他人,真的能夠在各國之間謀得一方土壤,還可以靠著地理優勢和其他國家共存,但是他白家家大業大,富可敵國。是的,富可敵國。他白家的財富足夠支撐一個國家,有做大的嫌疑,因此,那些大國是不會容忍他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