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掌心處傳來的劇痛令老鼠臉的醉意清醒了七分,手掌被一支烏黑的鐵箭貫穿,一張蒼白的臉頰因為疼痛變得扭曲而猙獰,喉嚨中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
然而,地牢中的慘嚎沒有持續多久便戛然而止。
老鼠臉眼前一黑,隻感覺麵門仿佛被一口鐵錘砸中,整個鼻梁塌陷了進去臉上爆出大蓬鮮血,整個人狠狠的撞在牢門上好像渾身骨頭被敲斷了一般癱軟在地上,無力的抽搐了兩下很快咽了氣。
滴答,滴答。
粘稠的鮮血從葉陽的拳頭上滴落,在潮濕的地麵上綻放出點點梅花。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在地牢中彌散開來,昏暗的牢房中落針可聞。
書童小綠被葉陽的暴力手段嚇得小臉煞白,撲到君小意的懷裏嚶嚶的低泣。
“他,他死了?”
一個滿臉書卷子氣的白淨少年無比驚恐的看著老鼠臉的屍體,艱難的咽下一口吐沫,眼神之中滿是絕望。
“完了,這下完了,我們全都會被這些海寇殺死的,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那白麵書生大聲哭嚎起來,在他的襠部流出一股腥臭的液體。剛才那個凶神惡煞上來爭搶小綠點心的方臉青年則是一臉煞白,窩在角落裏激烈的嘔吐起來。
葉陽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滿臉驚恐陷入癲狂的白淨書生和方臉青年,從嘴裏吐出兩個字,“廢物。”
“發生什麼事了?”
地牢中另外兩個海寇聽到動靜連忙跑了過去,卻看到老鼠臉滿頭鮮血的躺在地上,眼看著是沒氣了。
“頭兒,你怎麼了?”
那兩個海寇驚慌失措,連忙去扶老鼠臉,其中一個海寇一探老鼠臉的鼻息,頓時臉色一片灰白。
“他死了,你們也會死。”
森冷的聲音在海寇耳邊響起,令君小意他們驚訝的是那兩個寇對視一眼,竟然直接丟下老鼠臉轉身就跑。
地牢中,葉陽腳掌猛的一跺,整個人如同獵豹般飛快的竄出,一腳踏在海寇的後背上。
哢!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斷裂聲響起,那海寇的脊柱被葉陽一腳踏碎,整個人如破布般飛出,重重的摔在地上,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另一個海寇見同伴身死,心中驚懼交加更是不要命的飛奔起來,在他就快逃出地牢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細微的空氣顫鳴,整個人毫無預兆的撲倒在地。在他的後腦上破開了一個血洞,一支烏黑的鐵箭從他的眉心****而出。
幹淨利落的幹掉了三個海寇,地牢中的紈絝們全都被葉陽的血腥手段給震懾住了,連那個哭嚎的最大聲的白麵書生都閉上了嘴,生怕引起這個殺神的不快,順手把自己給料理了。
葉陽眼神冰冷的環視了一圈,開口道,“不想死的就乖乖待在這裏,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葉陽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願牽連無辜。這些紈絝雖然不堪但罪不至死,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等等,我想跟你一起出去。”這時,君小意突然開口說道,“或許我可以幫上你的忙。”
“嗯?”葉陽有些意外的看著君小意,問道,“你不怕我?”
感受到葉陽的目光,君小意臉色微紅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有些懦懦的說道,“不怕,你是個好人。”
好人麼?葉陽苦笑了一下,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是好人的。
“一會若是打起來我恐怕沒有辦法保證你的安全,你自己小心點。”說著,葉陽身形一晃,朝地牢出口處走去。
君小意心中莫名一動,臉上掛起一絲笑意,連忙跟上葉陽的腳步,“沒問題,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少爺等等,我也去。”書童小綠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來。
待葉陽走後,那個方臉青年吐了口血水滿臉怨憤道,“這些蠢貨,這片海島上起碼有上百個海寇,他們這麼出去簡直是找死,害的我們還要跟著他們陪葬。”
“袁大哥,不如我們先向那些海寇舉報,說不定看在我們舉報有功的份上他們會放了我們。”
方臉青年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神色陰沉的點了點頭。
夜沉如水,三個持刀海寇正在海灘上巡邏,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
海寇抬眼望去,隻見水麵上有一艘小船正搖搖晃晃的朝他們這邊飄蕩過來,奇怪的是小船上卻一個人影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