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逐漸爬上了電線杆的一側,但縱使是清冷的光輝也並沒有照耀在葉風颸\\的肩頭,隻有路燈才略顯施舍的給葉風颸\\的肩膀上披上一層燈光。就在葉風颸\\快要睡著的時候,他感到有一雙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下,他茫然的抬起頭,看到一個塗著大紅色口紅,波浪卷的頭,絲質的紅色吊帶連衣裙,配上黑色蕾絲絲襪的30多歲的一個女人。
給年少的葉風颸\\的第一映像就是——風騷。而然第二句話卻讓葉風颸\\徹底留下了眼淚。“小弟弟,如果沒吃的去阿姨家吃吧。”那個女人叫:“紅姨。”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已經降落在XX機場,外麵溫度1攝氏度,飛機正在滑行,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請先不要站起或打開行李架。等飛機完全停穩後,請你再解開安全帶,整理好手提物品準備下飛機。從行李架裏取物品時,請注意安全。您交運的行李請到行李提取處領取。需要在本站轉乘飛機到其他地方的旅客請到候機室中轉櫃辦理…
葉風颸\\被這聲音才回憶裏驚醒了過來。他驚愕的看了手上的表,發現居然不知不覺間過去了2個小時,自己是睡著了麼?還是回憶將他拉向的方向太過遙遠。玄機他摸出了口袋裏的八卦。玄黑色的八卦盤沒有絲毫光彩,就像所以古董一樣都隻是有死物的氣息。隨後他又將它放回了回去,不過這次是放在衣服裏麵特製的夾層裏,就算是摸也不會被發現,畢竟這是大價錢的東西,要是不小心丟失了就算賠上命也是承擔不起的。但這麼多年這麼多東西又有哪件是自己的命可以賠的起的呢?葉風颸\\自嘈的想了想。
離開了機場,葉風颸\\叫了一輛計程車,指定了市裏一個酒吧,到了那裏去吧東西交掉這件事也算完成了,自己也就可以有一個禮拜的休假了。真是難得的休假啊。他舒舒服服的在皮質的座椅上,頭枕著靠枕,但卻睡不著。“是在飛機上睡過了吧”他這麼想著,就望向窗外。突然他眼睛緊縮了一下,他看到前麵椅子上有暗紅色的一個紅點,不像是曾到的沒有這麼暗的口紅,這種顏色的隻有是血了,在這個高度,不可能是不小心蹭上去的,而且還是剛上去不就的。一瞬間無數思緒在葉風颸\\的腦海中穿梭。“不可能是警察,要抓我他們在機場就可以直接抓我,難道?”葉風颸\\又一次想起了那個在黑暗中的平頭男人,以及走後回望時,那扇搖擺不定的門。
葉風颸\\,雙手環抱胸前,頭和後靠了靠,裝作要睡的更舒服的樣子。但其實隻是用手去拿上衣口袋中的槍。摸到冰冷堅硬的物體,葉風颸\\的心情也平複了許多。然後他閉上眼睛,但眼睛卻留下一條縫隙,然後去看車窗外的景色。因為他現在也不能完全斷定,或許隻是一個巧合,如果貿然出手,但對方真的隻是司機,那就平白給自己找麻煩了。所以葉風颸\\現在在等,若一對一的情況下,葉風颸\\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完全有把握後發先至。
畢竟,幹這一行的沒兩把刷子還真的不是誰都可以幹的。而且他也沒有忘記當初紅姨送他去訓練時,那個帶墨鏡教官嘴臉的牙簽,至今葉風颸\\想起那微笑的將牙簽在嘴裏轉一圈的嘴臉都無線惡寒。那個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熟睡的葉風颸\\,不由得暗自笑了笑,心裏想著:“臭小子,現在你還睡,待會你可要長眠不醒咯。於是車子在一個轉彎口沒有駛向S路口而是去往另一個方向。這時候葉風颸\\已經完全確定了。當車已經開往一個山坡上的時候,他知道可以出手了。隨後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不得不說自信的笑容在任何人身上都顯得很好看。
“喂,胡子,你說這他娘的猴子怎麼這麼慢啊,叫他載個人,又不是宰個人,真是個廢物。”一個白襯衫的青年在那修著手指抱怨道。胡子沒有搭理,反倒是另個黃頭發,紅衣服,帶著一頂非主流帽子的青年說道:“胖子,你抱怨個屁啊,你連個車都不會開,還抱怨別人開的慢,真他娘的笑話。”那個青年當即停下修手指,憤怒的看著那個紅衣青年,怒罵道:“你叫個屁的啊,你會開?你行你上啊,媽的現在學個車都要幾千塊錢,駕校師父一個個都和大爺似的,老子怕一不高興把他給蹦了,所以才沒去學。”紅衣青年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吹你妹的牛,你就是沒錢。說著還豎起了中指。”“嘿,我這暴脾氣”胖子哪能忍受這汙染,當即就要動手幹架。“別吵了,有動靜!”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叫胡子的人嗬斥了他們。要動手的兩人一直順著胡子的目光望去。
黃色的出租車緩緩的駛上一個半人高的土坡旁,隨後從後鑽出了3個人,看了看了車子。那個胖子走到車子旁,拿出腰間的點45口徑的槍,用腳踹了踹車子的前輪,輕浮的語氣說道:“猴子,你他娘的也太慢了,我們都等半天了,連尿都不敢撒,趕緊幹掉那小子,我們好回去交差。猴子從車上下來,帶著口罩,咳嗽兩聲說道:“咳咳,對不起,感冒了,沒敢開快,怕頭暈。”“好了讓我們,好好修理修理這小子。”說著打開後麵的車門,但打開後,胖子愣住了,裏麵躺著的不正是猴子麼。那剛才那個。不好。
胖子剛想舉槍,一支槍已經抵住了他的腦子,葉風颸\\馬上把身體閃到他的身後,用胖子肥大的身軀做掩護。前麵的兩人這時候也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胡子冷冷的看著,紅衣服的青年問道:“猴子你幹嘛,你他媽瘋了?葉風颸\\笑了笑,用手拿下口罩。笑著對他們說:“就你們這智商,在這道上能走這麼久,真不是說你們是命大呢,還是傻人有傻福。”“媽的你敢耍你老子。”紅衣青年憤怒的舉起槍,當葉風颸\\把胖子的整個身體擋在前麵,一時間也束手無策。“你想怎麼樣?”一直沒有說話的胡子,開口了。“葉風颸\\看了看那個人,一臉絡腮胡子,1米8的個頭,皮膚黝黑但卻也光亮,眼珠黑切銳利,手臂上有條長長的傷疤。對於這種人,葉風颸\\心裏暗想:這人以前一定是個當兵的而且當的一定是海軍。這種人的感覺非常敏銳,而且常在大海上漂泊的人內心絕不會是一個輕易退縮的人,葉風颸\\不由得對這人有警惕了幾分說道:“很簡單,我想知道你們是誰的人,如果是薑爺的人,那麼我們以後的合作不得不好好考慮下了。如果是自己人,那麼我倒想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難道不知道自己人搶自己人是要死無全屍的麼。胡子聽完了看了看四周。然後黑色的眼珠直視葉風颸\\,冷冷的說道:“無可奉告。”然後舉起手中的搶,葉風颸\\,瞳孔驟然收緊,他看得出,胡子是真的要開槍,猛地把胖子往前一推,自己則像旁邊的土坡滾了下去“砰,槍聲響起。胖子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他隻是清楚的感覺到,胸口先是一熱,然後又是一涼,緊跟著的是無比的痛楚從胸口傳來,但他根本來不及看胸口的傷口,而是僅僅的盯著朝他開槍的胡子。他記得似乎上個禮拜,他們還一起喝酒,而且還很高興,大家像親兄弟一樣,至少胖子是這樣覺得的。但胡子看著倒像他的胖子,眼神依舊銳利,伸手把他推開,開著滾下去的葉風颸\\,他轉身開了幾槍後也跟著滾了下去。那紅衣青年,從開槍的一刻到現在一動未動,這切似乎都已經到了他認知之外的世界了。他心裏無法認同,胡子打死了胖子。這一事實像他小時候永遠都沒法學會也無法理解的數學公式一樣。直到今天他發現原來自己無法理解的不是公式,而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