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昊和唐楚瑤雙雙坐在床頭,周元昊看著床單上的片片落紅心中的感情變得十分複雜。而身邊的唐楚瑤靜靜的靠在他的肩上不知再想著什麼。
“誒對了……”
“夫君……”
兩個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周元昊說:“你想說什麼?”
唐楚瑤抿著嘴說:“你先說。”
周元昊說:“那咱們兩個一起說。”
唐楚瑤點了點頭。
“你抽到的是紅簽嗎?”
“你抽到的是紅簽嗎?”
兩個人同時說出來後都是一愣,彼此看著對方的眼睛。周元昊率先一笑點了點頭,而唐楚瑤看了看他,終於也放心的笑了出來。
唐楚瑤說:“還記的那天我給你的兩本秘籍嗎?”
周元昊點了點頭說:“《七仙采蓮手》和《梅花三現指》,我一直帶在身上從未翻看過。偷學他派武功是武林大忌,我還是交還給你罷。”說著伸手去夠身邊的衣服。
唐楚瑤將他攔住說:“你我現在已是夫妻名分,我的不就是你的?何況蓮花宗現在已經不複存在,也不再有什麼忌諱了。”
周元昊欲言又止,還是將那兩本秘籍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說:“那就擱在這罷,省的帶在身上礙事。”
唐楚瑤則起身穿衣,坐在了案前開始磨墨。周元昊不解,問:“你這是做甚麼??”
唐楚瑤手上一停,愣了一會兒接著磨起來,邊磨邊說:“我將《輕燕功》和《暴雨梨花劍》的秘籍寫下來……”
周元昊笑了笑說:“今日可是洞房之夜,用不著這麼著急吧?”
唐楚瑤說:“你我都是將死之人,即便活的過今晚明日便也說不準,還是寫下來罷。”
周元昊黯然,也起身穿衣,親自為唐楚瑤掌燈。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唐楚瑤似乎在和時間賽跑,筆下生風絲毫不敢怠慢。可直到一個時辰過後,唐楚瑤才將輕燕功的秘籍寫完。她盯著那些紙一言不發,額頭已經見了汗,似乎有什麼心事。
周元昊看了看她問:“怎麼了?”
唐楚瑤搖了搖頭道:“《暴雨梨花劍》的秘籍有三十六式,恐怕是寫不完了。”
周元昊說:“不打緊,子時要到了,我們先去穀底和大家會和罷。”
唐楚瑤突然抬起頭看著周元昊,過了良久才問:“馬上就要麵臨生死訣別,難道你的心裏一點都不緊張嗎?”
周元昊聳了聳肩說:“反正你我抽的都是紅簽……”
唐楚瑤很吃驚的看著周元昊,在她眼裏周元昊不是這樣自私的人,她別過了頭去,眼裏泛著淚花什麼也沒說。周元昊好像注意到了什麼,低聲問:“你怎麼了?”
唐楚瑤飛快的抹了一下淚水,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我們去穀底吧。”
二人並肩向穀底走去,此時已經是子夜,天空一輪明月顯得格外的慘白,
兩人看到其餘三人早就已經聚在穀底,慕容蕭正和蘇冷棠二人坐在石桌前悠哉的下著圍棋,而洛駒則心事重重的站在蘇冷棠身後。
周元昊和唐楚瑤二人走近,見慕容蕭和蘇冷棠已經下到了殘局,看來這盤棋已經下了有一段時間了,估計他們三個根本就沒離開過這裏。周元昊走到桌邊,看著棋盤上的形勢。隻見慕容蕭勢如破竹將蘇冷棠的一局棋逼得無處落腳,而蘇冷棠卻又似乎是有意放棄邊角,盡占中央腹地,這種破釜沉舟的態勢似乎是懷著一種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心態。慕容蕭見八麵圍勢已成,便開始收攏包圍圈,想一口吃掉蘇冷棠。可就在慕容蕭長驅直入之時,蘇冷棠突然裏外合圍,將慕容蕭的兩條大龍一口氣盡數吃掉,慕容蕭瞬間便敗下了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