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類居住環境(4)(1 / 2)

健康發展農業

農藥及殺蟲劑的發明曾是人類的驕傲,短時間裏它們有效地殺滅了農田、果樹中的害蟲,使糧食、菜蔬增產不少。但好景不長,像生態學的普遍規律一樣,它的利與弊也是結伴而來的。20世紀50年代前後,美國加州在為殺滅湖中蠓蚊,曾先後兩次噴灑DDT,都使99%蟓蚊死亡了,但第二次不久也發現了水鳥死亡,第三次再用,蠓蚊死的不多,而水鳥死的不少,解剖水鳥脂肪組織卻驚人地發現,其DDT的濃度竟是水中農藥濃度的8萬倍,足以致鳥於死地,這顯然是生物富集作用的結果;另一方麵,農藥使用不僅殺死其他不該殺死的生物,還使害蟲產生抗藥性,這也是達爾文自然選擇理論的驗證,因為農藥作用於害蟲使其大部分死亡後,能幸存下來的遺傳因子中就有抗藥性,這種變異代代加強,實際上是選擇培育了害蟲的優良品種。而且農藥施灑又迫使沒抗藥性的生物物種不能進入這一生態係統中,反而使用害蟲的優種肆虐起來,這也是自然規律對人類的報複。

在遼闊的綠色海洋中,可以畫出個最簡單的食物鏈,如:莊稼(果、菜、樹木等)←害蟲←天敵。即害蟲吃莊稼,天敵吃害蟲。使用農藥的綜合效果是破壞了害蟲與天敵之間的自然生態平衡,這種不平衡有時會因天敵的大量死亡,使害蟲比用農藥以前更厲害。人類在總結教訓的同時,也逐步學會利用生態係統中各種生物之間相互依存、相互製約的生態學現象和一些生物的特性,用生物來防治危害農、林業害蟲等的綜合措施。

我國用生物防治害蟲的曆史可追溯到一千多年前的晉、唐時期,那時已有用一種蚊防治柑橘害蟲的記載。到了20世紀,世界各國都廣泛采用合乎自然規律的用生物防治害蟲的辦法,有的根據食物鏈原理,針對某種害蟲引進專吃它們的天敵。如用七星瓢蟲吃蚜蟲,一隻成蟲一天可吃掉100多隻,用大草蛉蟲每隻每天可吃800隻棉蚜蟲。一隻青蛙每天能吃掉近百隻害蟲。

我國捕食性生物很多,利用它們去吃掉農作物害蟲很有效,螳螂很能吃棉田害蟲,黃鼠狼、貓頭鷹雖然形象與聲音令人討厭,可它們都是捕鼠能手,每一隻每年都可以吃掉一千多隻老鼠,為人類保下1噸多糧食呢,而滑稽可愛的小刺蝟不僅能吃鼠,還是吃甲殼、軟體害蟲的快嘴,所以人們說,“一窩刺蝟保七畝半田”。人類還巧妙地利用一些寄生性生物或病原蟲微生物來防治病蟲害。像我國利用白僵菌防治大豆食心蟲和玉米螟,利用赤小峰防治蔗螟等;在前蘇聯也曾用核形多角體病毒和顆粒體病毒防治美國白蛾等。

人們為了減少農藥施灑造成的各種後遺症(二次汙染等),還研究了利用農林作物本身對病蟲害的抵抗性防治病蟲害。如培養植物蟲害的忍耐性,即使受害也不減產;對病蟲害的抗生性,就是農林作物本身能對有害生物的發育生長產生影響,使它們發育、生殖力受損;還有使農林作物讓害蟲避之,等等。人類還用改變農業環境和作物品種的方法實行耕作防治病蟲害,使原來專門危害某種作物的害蟲由於環境改變而喪生。近年也有用射線方法對害蟲照射,使它們失去繁殖力,美國就用這種方法在佛羅裏達州消滅了羊旋皮蠅。

生物防治病蟲害自古就有,近年隨著化學農藥大量使用的副作用日益明顯,人們又轉而重視自然界中生物防治作用,它依據自然界生物之間的依存、製約、競爭等規律,以蟲治蟲,既沒有對空氣、水、土壤的汙染,也不會因害蟲抗藥越治越多。當然,如何有效、恰當地利用自然界的生物資源,使防治病蟲害與大自然界的生態平衡發展,是一門需要人類永遠研究的課題。人類應該有能力讓農業在自然規律的協調下健康發展,永為人類的衣食之源。

建立生態農業

聖經中把人類祖先居住的地方叫伊甸園,那裏有樹悅人眼目,有果供人吃,有河滋潤田園,有走獸飛禽與人為伴,就像一首安居樂業的詩篇。

而今,汙染遍及世界各個角落,不僅城市、發達的國家深受其害,就連人口相對分散、工業不大集中的鄉村也難於幸免。這除了人類排放到大自然的汙染物會隨著自然界的水、氣循環遷移到各地之外,也還因為化學農藥、殺蟲劑的使用,城市汙水工業廢水灌入農田,使得較為穩定的農業生態係統也失去了平衡,或土壤中毒板結、或農業害蟲的天敵被殺死、或農作物減產或糧食含有有害的成分失去食用價值、或白色汙染成了喜之不久的大憂……慘痛的教訓使人們重新思考,單純用某種辦法來獲取農業的豐收,常不能持久,因為農業本身看起來僅是種植農作物,而實際上它是整個農業生態係統中的一環,忽略係統隻抓一環,必然會出現抓一牽萬,整體失去平衡,最後事與願違。

多年來人們經過探索,認為需要從宏觀上考慮,建立起良性循環的農業生態係統才是根本出路。於是營造防護林,調節區域小氣候;用綜合的方法,包括以蟲治蟲的生物防治;改變施肥方法,防止化肥汙染土地和化肥流失造成水體富營養化;力求科學種田,合理地套種間作或輪流耕作不同品種農作物,使農田得以養息和土肥充分發揮效益等。與此同時,也開始從局部著手,按照實現良性循環的思想從小到大,試驗著搞生態農業。北京市大興縣留民營村創辦的生態農場也是一種成功的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