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清背著江知渺走到山下,逐漸能遇到來上香之人。
他將背上的姑娘放到地上,找了一塊幹淨平坦的石頭,扶著江知渺坐了上去。
他半蹲在地上,認真的看著臉紅的江知渺,“渺渺,這邊來往的人多,若是被人看到我背著你,會被人說閑話的,你先坐在這裏等我,我去叫你身邊的人和江伯母過來。”
江知渺害羞的點點頭。
顧晏清起身走了幾步,又轉過身走回來,他擔憂的詢問:“渺渺,你一個人待在這裏怕不怕?”
江知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快去吧!晏清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會害怕呢!”
“話雖如此,可你的腿受傷了…”
突地,他眼睛一亮,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這是我父親離開前送給我的,你拿著,它可以替我保護你。”
“晏清哥哥,你是不是太誇張了些,這邊都是來上香的人,而且這裏離寺廟連一刻鍾都不到,哪兒會有什麼危險呢?”江知渺好笑地看向他。
她又將匕首推了回去,“這把匕首是顧伯父給你的生辰禮,君子不奪人所愛,我可不能拿。”
顧晏清被她清澈的眸子瞧著,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臉頰不由得泛起紅暈,支支吾吾的開口:“渺渺拿著吧!你拿著我很開心。”
“若是你覺得收了不好意思,就給我繡個香囊可好,益然在我跟前炫耀許久了。”這話說著還帶了一絲委屈。
江知渺垂首揪住自己的裙子,不敢看他,強忍著心慌,紅著臉道:“我給他的是我練手的,繡的不好,不過晏清哥哥放心,我會給你繡一個好看的。”
“你繡的我都喜歡。”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她,那麼炙熱而又赤誠,看的她有些拘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江知渺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推了推他,“你快去叫人啦!不要擔心我了。”
顧晏清點點頭離開了,隻是走出很遠還在回頭看石頭上害羞的姑娘。
江知渺百無聊賴地坐在原地,就在她等的有些著急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江夫人和顧夫人攜手而來,顧晏清在前引路,身側還有著急的江益然。
江夫人看到女兒後,上下打量一番,看著她應當並無大礙,鬆了口氣。
顧夫人也拉著她的手溫聲詢問,“還痛不痛,都怪晏清這臭小子,害渺渺都受傷了,回去我就收拾他。”
江知渺連忙解釋道:“顧伯母,不怪晏清哥哥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您別怪他。”
顧夫人看著她著急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好、好、好,不怪他,不過你腿受傷了,傷好之前就罰他每日過去陪你聊天解悶兒如何?”
江知渺聽後連連點頭,卻又有些遲疑地問:“那會不會耽誤晏清哥哥的功課?”
“無妨,夫子教的我都會了,功課我也可以晚上再寫。”顧夫人還不曾開口,顧晏清就搶著回答。
江知渺這才笑著點頭,兩人不經意對視間空氣似乎都有些燥熱,很快紅著臉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移開了視線。
由於江知渺摔傷了,回去的路上是江益然背著她的。
到了寺廟準備的客房以後,由武將世家出身的顧夫人給她處理傷口、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