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來時順路給你帶的你最喜歡的桂花糕,還熱乎著,你趁熱吃。”
少年紅著臉解釋道:“我聽說江伯母讓你少吃些糕點,你這麼瘦,不必刻意少食的,咱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還是身子重要。”
江知渺伸手接了過來,有些感動,她認得出來這糕點是她最喜歡的李記糕點鋪子的招牌,他家一向生意極好,所以很是難買。
顧晏清說是順路,可李記在城西,顧家和江家在城東,這順的哪門子的路,無非是刻意給她買來的罷了。
從李記到江府又有一段距離,不管是給她買糕點還是趁熱送過來,都不是一句話能簡單概括的,裏麵都是麵前人對她的心意,她又怎會不懂!
隻是他一向如此,不會花言巧語,不會邀功,但是對她的心意卻不少。
到了江益然的院子裏,他正在練武,看到顧晏清過來便招呼他比試一場。
白衣少年接過小廝遞來的長槍,向前急掠而去,那一杆長槍如白虹驚天,劃破長空,朝江益然直直刺去,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
江益然慌忙提刀阻擋,兩個人影在遠處交接閃動,江知渺在旁興奮地叫道:“晏清哥哥加油呀,打他個落花流水。”
顧晏清眼裏笑意閃過,攻擊也越發賣力了,整個人像個開屏的花孔雀似的。
而對麵的江益然則抽空惡狠狠的瞪向自己嫡親的妹妹,語帶不滿:“好你個江知渺,到底誰是你親哥啊,還把我打個落花流水,阿渺你給我等著。”
嘴上不停說著話,不由得有些分神,再加上他武功本就不如顧晏清,一時不察被他挑飛了武器。
他也不多掙紮,轉頭就將大刀扔給小廝,氣哼哼地去捏江知渺肉乎乎的臉頰:“你個吃裏扒外的家夥,從認識了晏清後就知道向著他,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哥哥。”
江知渺沒好氣兒的一巴掌呼過去,將他的手從自己臉頰上拍下來。
又對著他做了個鬼臉:“你是我親哥又怎麼樣,我隻是說實話罷了,哪次你和晏清哥哥比武,不是被打的落花流水,向著你也贏不了,誰讓你技不如人呢。”
說完拽著顧宴清離開了,隻留下在原地跳腳的江益然。
“還沒嫁出去呢,就這麼向著那個臭小子了,果然就不應該讓他進咱家的門,你這丫頭也是個外向的,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兩人被他的話羞得臉色通紅,不敢麵對彼此,隻是之間的曖昧氣息仿佛能拉絲一般,甜蜜又膩人。
二人去了花園的一處小亭子裏,江知渺又纏著顧晏清講他父親顧將軍在戰場上的事情。
顧晏清神色也已經平靜下來了,麵帶憧憬的講起了邊關兒郎保家衛國之事,江知渺聽的驚歎連連,一個勁兒的感歎顧將軍和將士們的勇武。
自幼相識,她自然了解顧晏清的抱負,便又對顧宴清道:“晏清哥哥,都道虎父無犬子,你以後一定也能成為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我相信你可以的。”
少年白皙的臉上又泛起了紅暈,唇角上揚,高興道:“謝謝渺渺妹妹的信任,我會努力的。”
隻是想到家裏母親的擔憂和一直隱隱在阻止他上戰場的父親,不由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