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拍著胸脯，一臉認真的保證道：“司命你放心好了，我又不傻，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我心裏有數的。”
她一揮手將另一個酒壺放到司命麵前，熱情邀請道：“你快嚐嚐，這酒醇甜柔和、餘味爽淨、自然協調，還能增加不少靈力的，著實不可多得。”
司命仰頭喝下，不由得眼前一亮，“著實不錯。”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眼神很快泛起了迷離，司命心中有事，倒還保留了一絲清明，而雲舒卻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司命扶住快要滑落到地上的雲舒，無奈的戳了戳她的額頭，“以前滴酒不沾的人，怎麼現在酒量不行癮還這麼大。”
她望著眼神迷蒙的好友，欲言又止，過了半晌終究還是開口問道：“雲舒，你還記得顧晏清嗎？
雲舒歪頭想了想，“這個名字有些熟悉，隻是天界好像沒有叫顧晏清的仙君呐，難不成是剛飛升上來的，是哪個殿裏的，我怎麼不知道？”
司命搖了搖頭，“不是仙君，他三千年前不過是一普通凡人，壽終正寢後一直在地府徘徊，如今不過一介孤魂野鬼罷了。”
雲舒思索片刻：“孤魂野鬼……凡人……”
“哦，我想起來了”她眼睛一亮，：“顧晏清，我記得多年前我下凡時，有一個小將軍就是這個名兒吧！時間過去那麼久，我都有些記不清了。”
她又疑惑的看向司命：“這都過去了幾千年了，那個小將軍按理來說應當輪回多次了，司命你是說他還在地府？”
司命看著她平靜的神色，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不該跟她說那人的現狀。
雲舒看她糾結的樣子，道：“有什麼直說就是了，吞吞吐吐的做甚。”
半晌，司命歎了口氣，一五一十的道：“顧晏清自死後便一直在奈何橋徘徊，不肯投胎轉世，至今已經三千多年了。
他未曾魂飛魄散是因為身具功德，隻是如今三千多年過去了，他一身的功德和魂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再不去投胎不要說成人，就是畜牲道都沒機會了，你…可要去勸勸他。”
雲舒聽完，不由自主道：“他怎麼還這般傻。”
說完，她自己都不由得愣了愣。
看著她這樣的反應，司命歎了口氣，她又自顧自的開口：“你們如今仙凡有別，忘記對於彼此都好，隻是那人還真是個怪人，都過了上萬年了還是那般執拗。
我今日與你說這些是因為你們終究有一段淵源，我怕不告訴你日後會讓你產生心魔，卻也不希望你們過多糾纏，這對你們彼此都好。”
司命話還未說完，就看到好友趴在桌子上安靜的閉上了眼睛睡著了，她不由搖頭失笑，“還說自己這萬年來總是睡不好，這不是睡得挺快。”
她輕輕搖了搖雲舒的身子，“雖然咱們不會如凡人一般感染風寒，可在這裏怎麼睡得舒服，我扶你去床榻上歇息。”
半睡半醒間的雲舒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的她卻是又回憶起了那短暫而又溫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