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對這一切自是看在眼裏的,卻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嘴角微微一翹繼續觀戰起來。蕭鐵和李大剛的真正實力有些出乎他的預料,看來這些年誰都沒閑著,倒不枉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過不多時,與蕭鐵對戰的王乾忽然發出一聲悶哼,隨即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嚎,卻是被蕭鐵重傷之後當真挖眼割舌所致。見狀,兩邊觀戰的數十人全都不自覺地從心底裏冒出了一股涼氣。
對麵那些人根本沒想到蕭鐵出手會如此之快,發現不妙時再想支援已經來不及,不知是哪位帶的頭,一聲怒喝後,紛紛將各自的法器祭出來,擺出一副上前拚命地架勢。卻沒有人真正出手。
李川沒動,他後方的一眾風雲會兄弟也沒動。這些規矩李川雖然沒有特意交代,但在李大剛和蕭鐵的心中早已成為一種鐵律,無論以前,還是現在,隻要他們帶過的兄弟無不對此印象深刻。
每個人臉上都非常平靜,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動作而有絲毫緊張,人和人之間的距離都很近,卻連一絲雜音都沒有。如此詭異的情形,對麵一眾修士還是首次遇到,莫名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好小子,竟然比老子還快!”李大剛見蕭鐵已經結束戰鬥,頓時焦急起來,再也顧不得節省血煞之力,一聲怒吼,再次將真罡血刃猛地往前劈去。
但他這次出手明顯與往次不同,隨著血刃的快速下落,就仿佛產生了極大地吸力一般,竟將血人身上不斷翻滾的血煞之氣一下子吸到了血刃之上。於是就出現了一個非常怪異的畫麵,剛剛發出功擊之時,血人的高度還和血刃的長度相當,可等此擊馬上與李棟的巨斧相撞的刹那,兩者卻已經相差得非常明顯,就仿佛一個三歲的孩童在耍著關公大刀一般。隨之,一股令人煩躁的血煞之力猛然爆發。
“轟”一聲大響,巨斧光芒一黯地撞到了地麵上。遭此重創,李棟再也支撐不住,往後連退數步後,猛地一口鮮血噴出來。可還不等他接下來有什麼動作,就見那即將臨頭的血色巨刃忽然一扭,竟在眨眼間化成了一隻血色大手,隨後隻是一撈,便將他緊緊地抓在了手心。至於他身周的那層護身氣罩以及數道防禦靈符,則僅僅支撐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便徹底崩潰。
李大剛一擊得手,不免有些得意,身形一晃地恢複本來麵目後,將血煞之氣一收,幾步走到被製住的李棟身前,嘿嘿一笑道:“你個老小子,若不是老大事前吩咐過,這一次你休想活命!”
李棟臉色蒼白地歎了口氣道:“說這些何用?既然栽在你的手上,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李大剛嘿嘿一笑,“想死可沒那麼容易,一切都要問過我老大才行。”說著,將他提起來,身形一縱回到了李川身邊。蕭鐵還要早一步回來,那位失去雙眼和舌頭的王乾此刻正癱在他腳底下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這樣的傷對修真者來說雖然不能說是不治,但以他結丹期修為,如果沒有高級別靈藥輔助,怕是沒有恢複希望了。而過了最佳時機,恐怕這輩子也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