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時間,二人來到內殿深處,一個密室模樣的地方。
望著石門上那若隱若現緩緩流動的符文,李川輕輕一笑,“這禁製倒是玄妙得緊,如果不是掌門指點,恐怕將它破除當真要花費一些時間。”說著他抬手便打出了數道法訣。一陣靈光閃動後,波動一起,帶著那數不清的符文,浪線一般緩緩往兩邊一收而去,露出了石門原本的麵目來。
他隨後伸手一推,石門“吱”一聲打開。
入目所見,玉洞真人正盤膝坐在一個巨大的法盤麵前,手捏法訣,一動不動,一副入定的模樣。
聞聽石門打開的聲音,他驀然睜開眼睛,眉頭一皺地往石門處看來,眼中湧動著濃濃的怒意。見是李川和賀震,頓時吃了一驚,略一思索,有些不悅的道:“原來竟是李院主,還有多年不見的賀師弟,難道兩位不知此處乃是木修院的內殿禁地嗎?如何敢不經通稟就擅自闖進來?”
二人走了進去,李川抬手將石門關上,這才說道:“我二人為何敢闖進來,哼哼,玉洞院主應該比誰都清楚吧?如果沒有掌門真人的同意,你以為石門外麵的那道禁製如此輕易就能破除嗎?”
玉洞真人聞言神情一肅,隨即慘然一笑道:“果然是他!不成想都到了這種時刻,我那位師兄卻仍然不肯放棄排除異己的機會,隻可惜,你們兩位竟也甘願為他行此種助紂為虐的事情,唉!”
李川哼了一聲,“助紂為虐?你也真好意思說!賀震,不用跟他客氣了,想來你們同門之間也好長時間沒切磋過了。”
賀震聞言點點頭,隨即二話不說地張嘴便吐出一道碧綠色流光。
玉洞真人見狀,自然不甘心束手待斃,也同樣將飛劍祭出來。他一臉悲憤的吼道:“賀師弟,你一向是非分明,怎麼此次也與那降鶴老賊合謀害我?行事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可對得起你的良心?”
賀震道:“你給泰山派發傳訊符泄露我昊陽諸多機密難道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玉洞真人吼道:“胡說!”
賀震搖了搖頭,“莫非你以為這些年昊陽派當真什麼也沒做?隻要利益足夠,如你這般的人也並非獨你一份。”
玉洞真人一聽這話,頓時知道再無僥幸,於是臉一沉,又換了另外一副臉孔。他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昊陽派即將遭受滅門之禍,我堂堂一院之主又豈會如此低三下四的去求人?說到底,不過是為昊陽派保留一線希望而已。雖然門派依舊不免重創,可總不至於徹底斷了傳承。”
隨後他拿手一指李川,“若非此人任性胡為,我昊陽派何至於到了如今的田地!也不怕告訴你們,此次昊陽派絕無任何希望。賀師弟,你與他不同,有為兄引薦,泰山派葉掌門必將重用於你!以你的資質,日後有極大幾率突破進入出竅期,又何必為了這等人惹的禍而將自己賠進去?”
賀震再次搖了搖頭,眼神中隱見一絲憐憫,隨後歎道:“你也不必多說了,讓我送你上路吧。”說著他一催劍光,毫不留情地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