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單手迅速解了之前的陀鷹咒,“轟”一聲,碩大的血紅色陀鷹身軀轟然爆開,重新化為一團濃稠血霧。與剛剛湧出的血霧,一前一後,仿佛兩張大網,霎時將飛劍的所有去路封死。
要不是李川顧及現在的身份,不敢過多暴露實力,以他如今的咒術神通,即便徐金洲處於巔峰狀態,也可以輕鬆完勝他。可此刻卻有這個遠房的“表妹”在場,沒辦法,隻能盡力掩飾了。
這時,繆映柔也終於回過神來,低喝的同時,迅速捏訣。下一刻,從一個不知名骷髏頭血器中湧出大量血霧,並瞬間化為一頭數丈大小的血色飛豹,翅膀一扇,往盤坐在地的徐金洲飛去。
李川也正打算提醒她如此做的,卻沒成想她竟先一步出手了,不由一陣異樣,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默契?隨即搖了搖頭,即便有默契也是心中的仲狄與她有默契,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強壓下融合仲狄記憶而帶來的各種胡思亂想,繼續操控血煞真罡圍剿飛劍。在無數鐵嘴蚊的配合下,很快將左衝右突的飛劍困在一處方圓丈許的地方。此時此刻,大量的血煞真罡已纏繞在它周圍,並開始往劍身的靈光裏麵滲透,原本那一尺多厚的水藍色耀眼靈光如今已經不足一尺,並且靈光正變得越來越黯淡,更摻雜了一些淡淡的血紅,似乎隨時可能破裂。
飛劍動作得更加快速,也更加頻繁,就好像一隻被困在網中的遊魚,驚慌失措地做著最後掙紮。
繆映柔那邊也逐漸取得成效,隨著飛豹攻勢加劇,徐金洲身前的各種防禦靈光變得越來越弱,同時他的表情也更加痛苦,額頭青筋暴起,臉上汗如雨出,似乎正在經曆著煉獄一般的煎熬。
見此情形,她攻擊得更加賣力。
李川突然出聲喝道:“閣下若還不認輸,立馬便要陷入萬劫不複之境,那時即便在下想留你一命,怕也無能為力了!”說話之時,攻勢絲毫不減,絲絲血霧滲透到靈光最內層,迅速往劍身纏去。
徐金洲聞言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但卻沒有說什麼,仍在努力支撐。他現在已沒有退路,若能挺過這段時間,瓶頸突破成功,那麼一切都將改變。而若退縮,不但立刻遭受反噬,就是麵前這兩位結丹初期咒術師也不會輕易放過他。萬窟山對外來者的懲罰,從來都隻有一種結局。
李川剛剛的話不過是為了幹擾他,見他沒反應,也不奇怪。過了片刻,嘴角一翹,隨後雙手捏訣,並低喝了一聲。
下一刻,臉孔已極度扭曲的徐金洲忽然發出一聲慘呼,身體一震,一口鮮血猛噴而出。眼耳也流出鮮血,身體更如爆竹般,連續數處爆裂而開。鮮血四濺中,整個人淒慘無比,仿佛血人一般。
繆映柔見狀大喜,操控飛豹便要上前將其一口吞下,卻被李川出聲阻止,停下動作,往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