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速則不達,小家夥,你可是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即便你有黃金巨龍一族的血脈,你想打敗那個陰九天,也至少要達到化神後期才有絕對的把握,你可不要以為上次能與他大戰一場而看輕他,覺得洞玄初期的修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上次你們決鬥人家可是連任何法寶都沒有動用。要知道修真之途,越到後麵,修為即便相差一階實力上相差也會十分懸殊,你現在能以結丹期修為滅殺元嬰中期的妖修,那是占了巨蠍獸族隻是妖獸中很低級的存在的便宜,他們不像人類有厲害的法術,也不象強大的妖獸有傳承,所以才會在你激活了血脈之力之後毫無還手之力。”祖神的話無疑是潑了司徒曉風一盆冷水,不過祖神所說大半都是事實,他自然不能去辯駁什麼,好在現在一身元氣充沛,可以埋頭趕路去了。
再沿著天葬之地的邊緣飛馳了八個小時,現在離巨蠍獸族的領地至少有七千多裏路,應該比較完全了,司徒曉風這才徑直往天葬之地之外走去,眼看前麵已經出現了鬱鬱蔥蔥的山林,祖神又鄭重的說道:“小家夥,出了這天葬之地,我就不能離開你體內了,除非能找到合適的軀體,所以以後一切隻能靠你自己,我能幫的就是在言語上指點與你了,為了節省我靈魂中魂力的損耗,往後我將進入休眠中,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隻要將元氣刺激你的識海,我就會蘇醒,記得沒什麼要緊的事不要來煩我。”在神識中留下這麼一段話後,祖神就徹底了無生息了。
在天葬之地與外部的交接處仿佛存在著一層無形的膜一般,把天葬之地與外部相隔成了兩個世界,一出天葬之地,濃鬱的靈氣就撲麵而來,其濃鬱程度遠超中州,即便是那些大門巨派的聖地也無法與這裏相比,要是在這裏修行,那速度就可想而知了。司徒曉風貪婪的呼吸了幾口外邊的空氣,看著外邊五彩繽紛的世界,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油然而生。
出了天葬之地,麵對著蒼茫大地,司徒曉風卻不知道何去何從,他所麵對的完全是個陌生的世界,對這個世界他簡直一無所知,更是不知道怎麼離開這裏,回到中州去,這些他都不是很在意,但是杳無音信的胡克卻是讓他揪心不已,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失蹤了,這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在沒有找到胡克前,即使可以離開這裏,他也是不會安心的,不過這裏靈氣這麼濃鬱,倒不失為一個修煉的好地方,值得盤桓一段歲月。再說修為不到,回到中州也不能去找陰九天報仇雪恨,所以司徒曉風還是決定先留下來,一邊修煉,一邊慢慢尋找胡克。
司徒曉風隨便找了個方向,禦氣一邊欣賞沿途風景一邊慢慢往前飛去,這裏不象天葬之地,有了靈氣的補充,就不會元氣枯竭之虞,有了靈氣,吞噬辟穀丹後也不會有饑餓感,這樣一來,司徒曉風可謂一身輕鬆,就這麼一路往前禦氣飛著,連時間都忘記了,直到天色慢慢暗了下來,他才回到了地麵上。自從掉進了絕望深淵,在天葬之地一直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根本沒有黑夜白天之分,這還是這段時間來司徒曉風首次看到夜幕降臨。司徒曉風想著:晚上可不適合趕路,得找個地方歇息才行,可是在這裏他壓根就沒有看到人家,這裏仿佛是個渺無人煙的蠻荒世界一般。正當他為夜晚的住宿發愁而展開靈識四處搜索時,發現在十多裏開外的一顆大樹下有三個人正在閑聊著,能夠在這個地方遇到人,即便是陌生人,這也讓司徒曉風覺得非常親切,當下認準方向禦氣行去。
不過迎接他的,卻是三把閃著寒光的仙劍,這是三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修為都在結丹期,他們看著司徒曉風,眼裏滿是戒備之色,最後看清司徒曉風也是結丹期修為,年齡也與他們相差無幾,這才鬆了口氣。其中一個成熟一點的紅臉青年對著司徒曉風拱手為禮道:“莫非道友也是準備明天一早去黑霞山雲天宗參加十年一度的開門擇徒大典麼。”
聽到這話,司徒曉風一愣,馬上就被他輕巧的掩飾了過去,他笑著給紅臉青年還了一禮,這才尷尬的說:“是啊,我本打算到得黑霞山附近才歇息的,但著急趕路之下,卻不小心迷了路,用神識探尋之下發現這邊有人,這才過來相詢一二,打擾之處還望道兄多多包涵。”心念一轉,司徒曉風臉也不紅的說出一段謊言來,這也是他在心裏一番計算的結果,想要在這裏建立一番自己的勢力,自然得先要熟悉這裏才行,最緊要的是自己對這裏不了解,得找個地方呆下來才行,能進入一個宗門對現在的司徒曉風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隻是他卻不知道雲天宗擇徒的門檻是什麼,看來隻得慢慢從這三人嘴裏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