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陰九天狂笑不已,心中暗想:“果然不愧為我瀛洲傳承數十萬年的天照神劍,憑借我的修為,加上這把中品仙器的相助,蕩平中州指日。”想到這裏,更是及不可待地右手拿劍,左手化決一抹,便抹去了劍中的神識,神識一抹去,司徒曉風腦中識海傳出一陣抽痛,便失去了這把與他朝夕相伴了十多年的長劍的聯係。隻見陰九天左手往前疾點,一滴精血從指尖飛出,慢慢的融進了長劍之中,待得精血完全融入以後,神念一動,長劍已被陰九天收入了身體內。
在剛剛十多回合的交手中,司徒曉風全身上下受到陰九天通過劍身傳遞來的巨力震蕩,幾欲散架,現在隻能眼睜睜看著陰九天收了那把寶劍,待得身體恢複過來,那把寶劍早就沒了影蹤,連自身血祭過的法寶都被別人抹去了神識,還有什麼比這更為恥辱的事呢。司徒曉風暴怒欲狂:“陰九天,你這個**養的瀛人,我與你拚了。”司徒曉風已經忘記了父親司徒雄天的告誡,一怒之下,激活了體內的真龍血脈,在衝向陰九天的同時,額頭已經隆起兩隻短角,連臉上都爬滿了細密的鱗片,一身肌肉憤起,把身上衣物窄小之處全都撐破了,雙手更是長出鋒利的爪子來。
陰九天滿臉不屑,更多的是對纏鬥不休的厭煩,看著紅著雙眼的司徒曉風搖頭道:“好英雄的父親,好膿包的兒子,這一切都是不自量力的垂死掙紮罷了,就讓我先了結了你吧。”言罷長吸一口氣,一身修為提到極致,洞玄期的速度施展開來,帶著一片殘影,與司徒曉風戰在了一處,兩人之間拳腳往來,落在眾人的眼裏,都隻能捕捉到一鱗半爪的殘影。
所有圍觀的人都緊張到了極點,一旁的楚楚也是緊咬著鮮豔的紅唇,心中矛盾無比,激烈的爭鬥隻持續了幾個呼吸,場中就傳來了兩聲冷喝,以及一道如同霹靂的爆響,一道黑影如流星一般飛上空中,在一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在天上畫了一個大大的拋物線,遠遠的越過眾人,墜入絕望深淵。場中隻剩下陰九天一臉漠然的站在那裏,連右手臂上不斷有鮮血涔涔而下都沒有察覺:“好厲害的真龍之血,好在這次是一勞永逸,要不然再等個一兩百年在再收拾起來,就不是這麼容易了。哼哼,當這個消息傳到司徒雄天耳中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隻要再把司徒雄天清除,這中州的天呐,也是時候該換上一換了”想到這裏,陰九天更是誌得意滿。
“大哥。”一人腳踏仙劍,追隨著司徒曉風的軌跡,往絕望深淵飛去,卻是與司徒曉風一道來的胡克,感受著耳邊飛過的氣流,看著慢慢消失在視野的司徒曉風,胡克心如刀割,從小胡克父母雙亡,跟隨奶奶相依為命,要是沒有遇見司徒曉風,不知道命運的漩渦會把他卷向何處,胡克與司徒曉風同歲,居住在同一個山穀裏,兩人打小一見如故,在父母故去後每當胡克飽受同伴欺淩的時候,司徒曉風都會挺身而出,打得一眾欺負胡克的小夥伴討饒認錯為止,後來司徒曉風開始修煉後更是不怕父親責罵,把自己會的東西傾囊相授,這才成就了如今的胡克,記得年前胡克結丹成功後,司徒曉風為了給胡克找到一把好的仙劍,更是禦劍直飛千裏之外,殺入臭名昭著的流仙穀,浴血奮戰一晝夜,盡殲流仙穀二十多個邪修,這才為他尋到這把中品靈器流螢仙劍,在把這把劍交到胡克手上時,那血透重衣的光景如今依舊曆曆在目,為這事司徒曉風還被霸皇司徒雄天關了半年的禁閉。他們不是親兄弟,但這份情誼卻很少有親兄弟能夠比擬。
在追逐中,往事紛杳而來,使得胡克這時恨透了自己,為什麼自己那麼沒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司徒曉風飛入絕望深淵,口中鋼牙緊咬欲碎,把速度提到極致,“大哥,即使化作屍骨我也要跟隨你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