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淩曄的聲音有些低，指腹摩挲著已經變得溫熱的藥膳粥，輕聲的道：“不要想了，如果你真的覺得很難接受的的話，本王以後不再逼你了，先喝粥吧，你受傷了，需要靜養。”
“……”葉悠然抬頭看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自己有什麼值得他費這麼大的勁兒。
鼻翼動了動，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果然裏麵還是有那位藥材，歎息了一聲，葉悠然的手指輕輕地摸上自己的臉，算了，隻有半個月而已，半個月後她自然有辦法把這張臉恢複原型，而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她會盡量找到回去的路，至於別的……她現在真的不想想。
“我自己來。”從淩曄的手裏想要結果粥，卻被淩曄避開。
“還是我來吧，你的手不方便。”
葉悠然掃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喝完淩曄喂過來的粥，心口莫名湧上一股意味不明的感覺，從心口直接滿眼的眼眶，竟然有些發酸，自己本是命薄之人，為什麼都要對她這麼好？
“淩曄，值得嗎？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什麼人，真的值得嗎？”
葉悠然的聲音有些低。
淩曄握著瓷勺的手微微一僵，手指修長映襯著那白瓷，恍若白玉一般，抬眸的瞬間，葉悠然有些呆愣，隨後過了好久才聽到淩曄有些低沉的聲音，“不要多想了，吃完了就休息一會兒吧，再過幾日我們就要離開了。”
葉悠然沒有吭聲，答案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等淩曄把門關好，葉悠然深吸了一口氣，好在那些婢女給她換衣服的時候沒有太在意這不起眼的藥草，看著藥草上有些幹枯的花瓣，沉吟了片刻，最終咬了咬牙，用手指拽下，輕輕地仿佛了舌尖，苦苦的，澀澀的，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到了明天，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隻是可惜了琅月欣這張臉，恐怕要讓她頂著醜女的名聲過一段時間了……
不到一個時辰，葉悠然就感覺臉上傳來灼痛的感覺，她知道那是什麼，恐怕自己現在臉上布滿了紅色斑點吧，至於會恐怖到什麼程度連她也不知道，那還是她在上大學的時候偶然在學校的圖書館找到的一本古書，上麵記載了一些詳細的製毒的辦法，有的毒她聞所未聞，雖然隻是看了一遍，可她偏偏記住了，而且那些方法就像是從此刻在了她的腦海裏一般，想要忘也忘不掉，那種感覺就像是以前就已經背下了，而後來自己看得那一遍就像是打開了記憶的門從此什麼都記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葉悠然睡著了……
後來，葉悠然是被一聲驚呼聲給驚起來的，等她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張布滿了驚恐的臉，死死地指著她，麵目驚恐，眼前站得那個人葉悠然是認識的，是淩曄派來服侍她的那些婢女的其中之一。即使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葉悠然還是被她嚇了一跳，看著她喊了一聲“見鬼了”就奔了出去，葉悠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除了腫了不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