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覺得如果自己那麼問的話，是對他莫大的殘忍和傷害。
他們之間，怎麼就變成了今這個模樣。
“很痛？”顧擎嗓子沙啞的厲害，手指細細的在上麵摩挲，有輕微的戰栗感。
戚錦年身體一怔，搖了搖頭：“早就不痛了。”
顧擎聞言，勾了勾嘴角：“你也真是狠的下心下得去手。”
戚錦年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那個時候，哀莫大於心死，她有什麼下不去手的。可是事後回想起來，她卻也不止一次的後怕，如果沈歡那時候晚回來一些，沒有及時發現她，及時送她去醫院，那……
她的心神跟著恍惚，那一的記憶，隻剩下漫的血色，她痛楚的搖了搖頭：“我……覺得有些難受。”
顧擎皺眉，看到她煞白的雙唇，便鬆開了她的手腕，戚錦年趁機站起來，逃離：“我們不要再討論這些事情了好嗎，來你的事情吧，這是我們的心結，也許隻有解開了，咱們才能彼此放過吧。”
他的體溫高的嚇人，戚錦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們先來談談現在的情況吧。”
幽暗的包廂內，戚錦年的聲音溫柔如流水，潺潺流動著，顧擎盯著她的菱唇，一開一合，目光有些渙散。
“所以我覺得我們開誠布公談一談，或許就能解決你的問題，顧擎……”戚錦年總算將準備好的一肚子話都給了出來，結果一抬頭，發現這人竟然又自顧自睡著了。
“……”所以她剛才都了一堆廢話嗎？
她有些心累的揉了揉太陽穴，然而看到他眼底深重的黑眼圈，伸出去的手，又默默收了回來。她將毛毯輕輕蓋到他身上，收拾了桌麵上淩亂的文件裝進包裏，剛走了兩步，卻聽到身後傳來幽幽的話聲：“你去哪裏。”
這人到底是睡沒睡著啊。戚錦年背脊僵硬，尷尬的回答：“我看你睡著了，很累的樣子，要不咱們改再談吧，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去了。”
“我送你吧。”顧擎從沙發上站起來，戚錦年連聲不用，他卻已經拿著車鑰匙走了過來，戚錦年的手不經意的擦過他的手背，有些震驚，再看他的臉色，不自然的潮紅，本來以為是醉酒，可是現在仔細一看，她忙不迭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一下，受驚：“你發燒了！”
剛才她就終於到顧擎的體溫很高，卻沒注意，可是這會兒的功夫，戚錦年看到他的眸子都紅了，呼吸也有些急促：“你生病了你怎麼不早啊。”
“沒事。”
“你這樣還沒事？”不單是額頭，身體的溫度都很嚇人。
戚錦年拉開門，找了服務員要了體溫計過來，一量，直接：“去醫院吧，9°8，太高了，人會燒糊塗的。”
“不去。”
“別耍孩子脾氣了，身體是你自己的。”
“那你陪我去。”
戚錦年無奈，隻能答應：“行，那你能自己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