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麻藥給人縫了十針。最
後,他打了個漂亮的結,收針,手底下的男人已經快疼的休克,而坐在一邊的男人,自從那之後,愣是一句話都沒有再過,他是親眼看著那針如何一針針的穿過他大哥的頭皮,還有這個醫生,此刻看起來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到你了。”雷諾抬起頭,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泛著瘮人的光,那男人覺得自己看到了變態的殺人狂魔似得。
電視上的那些變態醫生,都是穿著白大褂,長著一臉的俊美私人,可是殺氣人來,下起手來,可是絲毫的不留情,而且越是長得俊美的,越是心狠手辣,殺起人來越狠。
隻要一想到那針穿過他大哥頭皮還有他大哥現在跟個死豬一樣完全沒有叫喚的力氣了,他就頭皮發麻,連連搖頭拒絕了:“不,不用了,謝謝醫生,我現在就帶我大哥走,不打擾你!”
“來都來了,總要把傷看了吧。”雷諾瓷白好看的手指把玩著手上的醫療器材,透著禁欲的美感,可是多看一秒,心頭的寒意就多一分。那
男人雙腿打著哆嗦,再也不敢耽擱,就將長椅上已經疼的暈厥的男人背了起來,屁滾尿流的跑了。
原來電視劇演的都是真的,真的有變態殺人的醫生存在。太
嚇人了。以
後再也不來這種地方的醫院了,差點就交代了啊,趕緊走趕緊走吧。聽
到外麵的動靜沒了,知道他們已經走了,顧瑾汐便拉開簾子走了出來。雖
然不知道雷諾到底做了什麼把他們嚇成那個樣子,不過她可以想象的,而且她還要感謝這兩個人的突然出現,給了她可以冷靜思考的機會,也解救了她的困境,而且剛才的事情,至今她還有幾分局促,他身上的氣場太強大了,令她沒有勇氣再直視他,抓著手指道:“今還是謝謝你,很晚了,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雷諾拿著紙巾,淡淡擦拭著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根根分明,即便是這樣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動作,被他做來也充滿了藝術性。尤
其是他側著頭,碎發打下來,他白皙的肌膚好像要被燈光穿透,越顯側臉弧線清冷而高貴,顧瑾汐不敢再待下去,所以側著身子快速往外走去。但
他就站在門口方向,她要出去,勢必要經過他。
有了剛才的教訓,她將自己的雙手藏在了背後。雷
諾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紙巾丟入一邊的垃圾桶,那一根根如玉的手指,宛如有魔力一般,耀眼的光華。出
人意料的,雷諾並沒有做任何的動作,顧瑾汐順利的穿過了她,走到了門口,她鬆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開了口,嗓音平靜而低沉:“如果你怕我,那就最好離譚景淵遠點。”
顧瑾汐的腳步頓時一怔,不可思議又僵硬的轉過頭,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轉過頭的時候,他就坐在那一張辦公桌上,雙腿修長,身上的白大褂如散開的羽翼,斜著的側臉就像一柄鋒利的利劍,燈光將他一半的麵容打上了暗影,一黑一白在他身上完美的交融著,猶如惡魔執事,渾身透著邪佞與霸道。“
你,剛什麼?”
雷諾聞言,抬起頭來,一雙眼,比身後的夜更黑,更暗,可是又一勾嘴角,那樣漫不經心的語氣:“你明明聽到了,還要我再重複一次嗎?”
此時的他,就像一條高貴而冰冷的蛇,那麼高高在上,明明沒有吐紅信,可就是讓顧瑾汐的渾身都籠罩了寒意,雙腳都邁不開步子,心頭像是盤踞著一隻野獸,不敢輕舉妄動。
“為什麼要這麼,譚景淵和你有關嗎?”顧瑾汐是真的不明白,她怕他,為什麼和譚景淵有關。雷
諾一動,她就警惕的握緊了雙拳,她的反應自然是絲毫不差的落入了他的眼中,所以他又退了回去,衝著她微微一笑:“你瞧,你這麼怕我,那就不要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呢。”“
……”顧瑾汐眯著眼,聽出了他話裏的警告,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