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快上,給老子頂住,我這就去喊救兵。”
戰場上,廝殺聲四起,人仰馬翻,殘肢破兵器丟的到處都是。隨著一聲號角吹響,對方軍隊像一群受驚的野馬席卷過來。
小隊長看到此情形,頓時臉被嚇綠了,轉身邊跑邊喊,將王風和幾個才入伍的菜鳥丟在戰壕裏,自己倉皇逃命。
王風手裏緊緊握著鋼刀,心裏喊罵:“搬你娘的救兵,想跑就跑,廢話還那麼多。”
說起來,王風還真是倒黴。
作為一個自小就有醒提三尺劍,醉臥美人膝遠大誌向的唐朝好男兒,他六歲開始就四處學武,十年歲月總算讓他武有小成,恰逢朝廷招兵,說是要平複什麼安史之亂,他立刻報名參軍。
在甄選的時候,他耍了幾趟自認為不錯的劍法,立刻被錄用。當時還以為是自己高強武藝起大作用,現在才知道,感情當時人家就是拉壯丁,是個男人,不,隻要有點力氣的人類都會收攏。
倒黴啊,我還想立大功,娶漂亮老婆呢!
他心裏想著,敵人可不含糊,轉眼就撲到麵前,陸續有戰友被砍死,砍傷。王風仗著武藝高強,一直堅持到最後,但雙拳畢竟難敵四手,還是含恨而終,被長槍刺成刺蝟。
一縷幽魂四處飄蕩,迷迷糊糊不知多久,他突然蘇醒過來。
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祭壇模樣的圓形平台上,一晃眼功夫,身邊便隨著陣陣光柱出現很多人。慢慢地,人越來越多,逐漸擠的他站不穩腳步。
這是什麼鬼地方?
這些人又是什麼人,或者,這些到底是不是人?
王風回憶起被刺死的情景,確信當時自己肯定死的透徹,可低頭看看身體,絲毫傷痕都沒。
既然死了,想必就成鬼了,這樣想就能理解為什麼沒傷口。
不過,周圍這些人也都是剛才死的,眨眼功夫目測就是幾千人,這種殺人速度,也隻有戰場上才能出現。王風這樣想著,心裏安慰很多,大家活著雖然都是各為其主,不過都是戰死的,能死在一個也是緣分。
原來這就是地府啊,他看看周圍環境,連連讚歎道:不錯,好風景。
青山綠水,紅花美人,沒有忘川,沒有奈何橋,也沒有想象中滿口黃牙的孟婆,更是沒有油鍋,黑白無常。
要是人間的人知道地府這般熱鬧美麗,恐怕都不願意賴活著,前赴後繼地跑到地府過這瀟灑日子了。
“別擠,擠毛線啊!”
“這是什麼東西,誰的胸罩,快撿回去穿上,有傷風化。”
“推什麼推,老娘肚子都要被你推大了。”
“。。”
光柱繼續出現,人也越來越多。
王風發現沒有趁人少離開這個地方真是失誤,此時像走也走不掉,他感覺在人群的汪洋大海中,自己像隻小船,被擠的歪來倒去。
漸漸地,開始心煩起來,出現在這裏的人還在不斷增多,但是減少的速度卻慢如蝸牛。照這樣下去,他還不知要在這裏站多久。
他懶得繼續矜持,也學著這些人開始拚命朝前擠。
王風練有武藝在身,力氣本是很大,所以他以為自己對付這些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隻穿布衣的平頭老百姓肯定沒啥問題。
他暗用力氣,朝前就開始推搡。
但——
想象中的缺口並沒出現,他發現自己的手推出去軟綿綿地,力氣和個小孩子沒什麼區別。
拿起手掌看看,沒什麼毛病啊,再推推試試,還是沒有反應。
甚至前麵的人都沒意識他在做力氣實驗。
這就納悶了,莫非鬼魂沒有力氣?
現在也隻能這樣解釋,他無奈地混在人群裏,慢慢地朝前麵挪動。
大概三四個時辰後,王風總算擠出幾百步的距離,這時他再也忍受不住,利用前世學的輕功,在人群中穿梭,穿不過去就直接從頭上險險越過。
使用輕功時他還發現,不僅力氣,而且輕功也是大受影響,原本是可以一躍兩丈多,現在要跳過個人腦袋,都差點將腳踢在人家臉上。
這樣下來就快很多,又花費半個時辰,他總算來到一處樹林前。
雖然這裏依然有人,但是顯然要比那個祭壇人少很多。
除了人,這裏還有種很奇怪的東西。
說是鳥吧,它偏偏生著魚的身子,說是魚吧,它卻是飛在空中。
地府果然和人間不同,魚兒都能泡鳥做老婆,他給這種東西起名鳥魚。
剛才在人群擠的太累,王風決定休息會,就找個沒有太陽的大樹靠著坐下來,開始小憩。
正要睡著,就聽人有人喊道:“此處是老子地盤,不想死的話就滾遠點。”
立刻有人還口:“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這是新手村,又不是你家,這飛魚是係統怪,又不是你老婆,我為何沾染不得?”
“想死?”